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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近年来网野善彦的作品愈来愈受到中国学界和普通读者的关注,多部专著被相继引进出版。《日本社会的历史》是网野在学术成熟期撰写的一部日本社会通史,也是其十分*名的代表作,成为很多人理解和探讨“网野史学”的起点。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他在书中关注日本列岛社会与自然的关系,叙述了从史前社会到近世和近代约1300年的历史,驳斥历来有关“日本国”和“日本人”的“常识”,强调具体地描绘出“列岛社会史像”以代替一直以来的“日本史像”的重要性,始终将日本列岛社会的发展变化置于整个东亚历史的大视野下来观察。通过作者的叙述,日本不再是重洋隔绝的“孤岛”,也不再是“天皇万世一系”的“神国”,更不是以稻作文化为基础的均质社会,它将以一种更接地气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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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网野善彦,1928~2004,日本著名的中世史学者。出生于日本山梨县,毕业于东京大学文学部。历任日本常民文化研究所员、东京都立北园高校教师、名古屋大学文学部助教授、神奈川大学短期大学部教授及其经济学部特聘教授。著有《日本中世的非农业民与天皇》《中世再考》《中世的非人与游女》《重新解读日本历史》《日本中世的百姓与职能民》《无缘、公界、乐》《日本历史上的东与西》等作品,岩波书店于2007~2009年推出了多达19卷的《网野善彦著作集》,并邀请众多学界名家撰写了《回想网野善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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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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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一章 原始列岛与人类社会
第二章 众首领的时代
第三章 走向国家形成的道路
第四章 “日本国” 的成立与列岛社会
第五章 古代小帝国日本国的矛盾和发展
第六章 古代日本国的蜕变与地方势力的胎动
第七章 东国王权的出现与王朝文化的变化
第八章 东西王权的并存与纠葛
第九章 动乱的时代与列岛社会的转型
第十章 地方小国家的分立和抗争
第十一章 重新统一的日本国与琉球王国、 阿伊努社会
第十二章 展望
参考文献
代 结 语
译者后记
译者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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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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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的东与西
我出生在甲州(甲斐国),即山梨县。因为自己幼年时候,全家人搬到了首都东京,故本人到三十来岁为止的青少年时期全在东京度过。1967年,我在名古屋就职之后便西去此地,直到近重新回到东京为止,约莫在名古屋生活了十四年。
正如俗话常说,“久居则安”,对于如今除前言、解说和译者后记外,本书正文中有的“如今”“现在”“近”等时间当作1980年代解。的我来说,名古屋可谓是第二故乡,是个值得怀念之地,但甫住名古屋之际,我有不少新体验,经常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比如说走在路上,看到挂在电线杆子上写有“ひち”的招牌,刚开始我压根不明白这是什么。虽然很快觉察到这是当铺的招牌,但可以说是重新感受到了“地方不同,方言亦不同”的浅白道理。实际上,在公共汽车上听到老年人的谈吐全是纯粹的名古屋方言,我难以完全听懂。
另外,我极中意食寿司,只身一人在名古屋当职的时候经常进寿司店用餐。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一次看到端上来的寿司膳盘上盛着蘸酱(たれ)的时候,我觉得它作为酱油未免太黏了些,沾一下放在嘴里一尝,感觉味道颇怪。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大酱汁”(溜まり)。虽然没过多久,我稍能体会到把生鱼片沾满这种调料后放入嘴中时的美味了,但还是不能否认,直到后我依然有点怀念酱油的味道。
味噌汤也是一样。在可以点到咖啡和咖喱饭的茶馆和小吃铺,菜单里肯定有红味噌一栏,这让我十分惊讶,虽然我觉得它味道不赖,但也没马上习惯下来。到了不久能够自然顺口地喝下现在也一直在喝的红味噌的时候,我便强烈地感受到“地异味亦殊”的道理。
名古屋没有荞麦面馆也让人觉得非常不便。喜欢吃荞麦面的我为了能够找着走几步路就能跳进去大快朵颐的荞麦面馆到处晃悠,结果找不到合适的馆子,时常要到百货大楼精品街的荞麦面馆去吃那里的天价货。“凡面无不欢”的敝人固然很快转而吃起了宽面条和煮乌冬面,但这个事例果然还是很好地体现了地方色彩的差异吧。
另外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过年时候吃的鱼,当我照例觉得过年该吃三文鱼的时候,来家里玩的邻居说了一句:“为啥你那地方不吃鰤鱼?”这让我重新想起了老早以前读过的宫本常一的著作,里面讲到过年贺岁吃的鱼的种类基本可以和日本东西两个区域相对应,有些地方用三文鱼和鳟鱼,有些地方用鰤鱼(宮本常一著作集24『食生活雑考』1977、未来社)。除此之外,宫本还讨论了很多有趣的话题,比如说酱油和味噌有何关系,年糕在日本东部是方形但在西部是圆形,等等。记得当时,我寻思着名古屋这个地方果然还是属于日本西部吧。
当然,刚才举出来的这些例子,并不能完全适用在东西差别上,倒不如说这是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差别。但这些琐碎经历给予我一个契机来重新思考以下这个理固宜然的事理:大家即便栖身在同一个日本,各自的日子却过得五花八门。
对单一民族说的疑问
确实,我们对日本人是由单一语言、单一人种构成的单一民族这一通说太过偏信了。虽然说同操日语,但想当然地觉得日本人之间直接语言相通,那就大错特错了。东京移居鹿儿岛的人和鹿儿岛本地居民一谈话,便会觉得完全像在听外语。另外一个和我熟络的名古屋朋友到东北地区旅游过以后,同我讲述有个与他搭话的老人大声谈笑,讲出的话却是一句也听不懂,让他齿痒难耐的经历。这样的事,即便是在电视机已经如此普及的今天也绝不是稀罕事情。
另外,即使说日本人都属同一人种,正如老生常谈一般,但拥有这样丰富多彩的面孔的人种也是非常少见了。敝人大目而黑面,经常被人说是南方系,类似也有北方系、朝鲜系等说法,日本人的面孔在常识上也被分作各种类型。
实际上,虽然说如今单一民族论是共识,但日本人是复合民族、杂交民族的说法,意外地被人们逐渐且普遍地接受,或许以后会成为常识这是民族学者之间以往就有的主张,特别在二战后,冈正雄提出了日本民族是基于五种文化的复合而形成的学说,江上波夫屡屡陈述骑马民族起源论,等等,对考古学、语言学、民俗学等学术领域予以各种影响,其间产生的许多研究成果被以比较通俗易懂的形式回馈给社会,得到人们广泛的阅读。这种思维转变或许就是原因所在。
但是,一旦进入历史学的分野,日本人是单一民族的通说如今依旧可以说是牢不可破的。日本史的通史和历史教科书,虽然原本也承认有人从南方、北方、朝鲜半岛等地流入日本,但基本都站在以下这一共同构想上:基本在绳文时代形成的原日本人是现代日本人的直接祖先,日本史的特征就是这一民族自古以来在语言、人种、文化上都整齐划一且连绵不绝。并且,人们固然对于日本列岛在弥生、古坟时代存在主要来自朝鲜半岛的大量移民这一点已经形成了共识,但也不曾将其当作会使民族成分发生变化的事项来重视,于是,在整齐划一性为背景上成立的单一日本国家,即便在内容和性质上经历了所谓古代、中世、近世、近代的变迁,但依旧延续到现代,这一论述可谓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前提。
之前提到的民族学、民俗学、语言学的成果,虽然在律令国家成立前后的历史叙述中多多少少地得到了运用,但关于其后历史的研究,则可以说完全未能考虑这些因素。倒是在律令国家成立以前,明明有如此庞大的一股来自中国和朝鲜半岛的移民移居到日本,但在律令国家成立之后,从通行历史叙述上看,这一动态好似戛然而止了一般。
说到底这岂不怪哉?现在讲述的这种日本史的认知模式背后,横亘着一个前提性观点,即日本人是拥有整齐划一性质的单一民族,律令国家成立后的日本一直是单一国家。如果这个前提本身存在疑问的话,对于历史的整体观点不是就须转变了吗?
从开头提到的本人近的微小经验来看,事情也不像原来这样简单。对于生长在日本东部的我来说,连生活在位于日本西部东端的名古屋,要熟稔当地的饮食、语言、风气都须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如果要住到京都附近的话恐怕会更觉困难吧。从日本西部移居到东部的情况也可以说是完全一样。连身处交通非常发达的现代都能觉察到这种来自东西差异的不自然感,难道它在历史上就不会起到一点作用吗?
被歪曲的日本史认识
不仅如此,我们还不能忽视,刚才讲到的这种日本史认识在各方面影响着日本人的思维,造成了扭曲的社会现象。社会上存在歧视同样属于现代日本人的冲绳人和阿依努人,而且长年累月地对朝鲜人持有无端偏见的扭曲现象,我认为其根源就是以单一日本民族、自古以来单一的日本国家为前提的历史认识。
另外,将被歧视部落民当成“异民族”的偏见是完全错误的,可以说这也源自相同原因。而且不得不说,尽管是在无意识之间,这种历史认识也在结果上支撑了将天皇当作民族象征并将其置于日本人的统合中心这类人们深信不疑的观点。
1997年,我偶然获得了前去南美洲秘鲁旅行的机会。有许多来自日本的移民居住在秘鲁的首都利马,但在得知这些日裔移民在4月29日的天长节——如今也是如此称呼的日子里“天长节”即天皇生日。但是日本本土自1948年以后改称“天皇诞生日”,书中记录的是南美洲的日本移民仍使用旧称“天长节”。4月29日是昭和天皇的生日,本书初版的1980年代昭和天皇仍然在世。昭和天皇去世后,1989年即平成元年,以平成天皇生日12月23日为新的节日,4月29日改称“昭和之日”,放假一天。,大开集会,庆祝天皇生日,以再次确认自己身为日本人的身份认同之后,我重新感受到此事的重大意义。虽说天皇具备被吸纳进这样一种节会的性质,这是俨然存在的事实,也是日本天皇存在的本质问题之一,但这一虚幻形象定然顽固地阻碍了日本人同胞之间和日本人与异国人之间作为本真的人与人互相结缘的道路。并且,这样的现象然源自之前提到的民族观和国家观。
以上这种日本民族观和日本史认识尽管有所动摇,但依旧作为通行观点而大行其道。为矫正这种如今依然顽固延续的歪曲认识,当务之急是从根本着手进行重新研讨。26为此,本书注意到当前生活在日本列岛的东与西的人们的生活、文化、社会的不同,试图厘清这种差异在历史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而且,一直以来都被认为在世界上拥有罕见的同质性的日本人——即便是在相对意义上或许可以这么说的一群人——也绝不是铁板一块,其中也充分具备孕育出不同民族的盖然性因素。基于这一点,日本历史上出现过若干拥有独自特色的国家也是确凿的事实;更不用说日本人与阿依努人乃至欧亚大陆远东滨海地区、朝鲜半岛、中国等地域的人们(此前被认为是完全不同的民族)都出人意料地关系密切。我想,通过提示以上诸点,可以明确地揭示出基于前述通行观念描绘出来的历史认识乃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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