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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与土地》展现的是1974—1986年间台湾乡村的农民与土地。呈现于这些照片中的一个共同点,是人与土地的联结、人和自然的共存。照片多以人为焦点,而人像之外,山川、农田、房舍,这些人们赖以生活的物质之资,既是照片的背景,也是相片中人日常的底色。人劳作于土地,徐徐展开生活,这还是十分传统的、古老的生活状态,在今天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阮义忠的照片在记录之外,便有保存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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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人与土地》是“中国摄影教父”阮义忠最为著名的摄影系列,拍摄于1974—1986年,展现其时台湾乡村正在逐渐消逝的人情与风景,曾在国内外诸多美术馆展出并被收藏。
那时候还没有任何旅游指南,阮义忠依靠一册台湾客运路线图,走遍岛上大大小小的角落,在都市的触须探达之前,记录下乡民最朴素的日常生活。这是人与自然还亲密依存的年代,人们在土地上成长、劳作,视勤俭与坚韧为生活的信仰,又最终归宿于土地。
增补本收录了《人与土地》系列全部86幅照片,每幅配以简净文字,讲述照片背后动人的真实。在人与土地的联结已变得冰冷而遥远的今天,幸有阮义忠捕捉到的一个又一个瞬间,留给我们可供寄托的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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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阮义忠,1950年生于台湾省宜兰县。22岁任职《汉声》杂志英文版,开始摄影生涯。30多年来,他跋山涉水,深入乡土民间,寻找动人细节,拍摄了大量以百姓日常生活为题材的珍贵照片,作品也成了台湾独一无二的民间生活史册。阮义忠的著作丰富,对全球华人地区的摄影教育卓有贡献,其中尤以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当代摄影大师》《当代摄影新锐》,以及1992—2004年创办的《摄影家》杂志影响最巨,被誉为“世界摄影之于中国的启蒙者与传道者”、“中国摄影教父”。近期出版有摄影随笔集《人与土地》《失落的优雅》《都市速写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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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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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单元 成长
2迷你小学的升旗典礼
4 美浓,回家的小孩
6 忆浣衣图与二位友人
9 埔里的两兄弟
10 都兰的蔗香
13 二龙村的井田
14 澳花的三代同洗
16 品出输的甘味
18 大地游戏与口琴舞
20 鹿港的午餐
23 永靖的好德之家
24 双双对对的身影
26 桃源村的过客
28 车城的海角几号
30 比利良的最后人家
32 会回来的才让它离巢
34 恒春放牛的祖孙
37 多纳的夜明珠
38 月光下的好故事
40 血缘与亲情
42 深山小学的算术课
第二单元 劳动
50 头社的米真香
52 消失的风景
54 花生田的乐章
56 播种与传承
59 山的另一边
60 西螺的惜福老人
62 布农人的床头话
64 流笼里的农夫
67 垦丁农场的孤单女工
69 风柜的蒙面女
70 水埯的鹦鹉鱼
72 寂静的天地
74 蔺草的清香
76 农妇的雕像
78 被爱串起的一家子
81 凤梨田的背影
82 二水乡的十字路口
84 芦洲的沧海桑田
87 碧侯村的浓烟
88 赛嘉村民的笑容
90 摄影就像双面镜
93 兰屿的包袱
94 红叶的一家四代
第三单元 信仰
98 北港的妈祖信徒
100 苏厝的陆上行舟
102 摄影与信仰
104 美浓的伯公坛
107 旗津的酬神戏
108 兰屿的白日梦
111 兰屿的头发舞
113 在武界祈祷
114 多纳天主堂的小孩
116 关庙的把关老妇
118 多纳的哺乳图
120 庙祝与小孩的对弈
122 比利良的桂冠
124 在利稻忏悔
126 安平古堡的摆渡
128 看守员与诗人
130 裸身和真诚
132 举手宣誓或去煞仪式
134 爸爸捕鱼去,为什么还不回家
136 渐行渐远的朋友
138 农夫与稻草人
第四单元 归宿
142 灵魂的肖像
144 美而险的景与色
146 梦中梦
148 这世人和下辈子
150 人生飨宴
152 祖母和孙女的答案
154 永远的老师
156 头城竹器匠
158 空荡的告别式现场
160 永浴爱河的人瑞
162 走入未知的旅程
164 光阴流逝中的光影
166 长白山上的日落与日出
168 台上台下都是戏
170 有葬礼和没有葬礼的死亡
172 离家或是返乡途中
174 孩子,你记不记得
176 走回童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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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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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小学的升旗典礼
北回铁路通车可是台湾的建设大事,正是这条接通宜兰与花莲的铁路,让我发现了武塔。这个高山族的山村有够偏僻,要不是铁轨从村中央拦腰碾过,外人是很难发现它的。那年我方三十,在一本杂志负责旅游栏目,每个月都会找个没人听过的地方去探险,拍照、写文章、版面设计一手包,真是痛快。那也是我创作最盛的岁月,生活满溢着喜悦。
到达的当天恰是漫长暑假过后的开学日,不足百户的村民像准备过节似的,忙着清扫家园。被铁路划到村外的武塔小学素素净净的,操场什么设备也没有,一边的教室低矮到跃起就能碰顶,而且只有孤零零的一排,当中是座小到只能站两个人的升旗台。
这所迷你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一班,每班学童五至七名。学生是如此地少,以至于早上全校师生在操场升旗时,我举起相机一看,不禁失笑。从广角镜头的视窗看去,背景巍峨的群峰使零落的师生更显单薄,让我不知如何构图才好。
当学童拉开嗓门唱起歌时,我不禁震呆了。高山族本具歌唱天赋,孩子们虽不明就里,却把歌唱得灵动至极,让每句歌词都有了生命。我赶紧换上极少使用的望远镜头,把看来最有精神的一排孩子框起来。在透视的压缩效果下,孩子们的距离更加贴近,并且级级升高,小小的个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人人如同由地冒出的小苗,来年终成大树。
摄影,理应是一种期许、一种祝福。
美浓,回家的小孩
美浓,美到浓得化不开,多美的名字啊,我就是冲着它的地名跑去的,也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那个年头没有任何旅游指南,所有收入都用来订购摄影画册的我买不起汽车,只能靠着一册《台湾省客运车价目表》走遍岛上的大小角落。
这本册子所附的路线图,详细地标明了各县的每个停靠站,我专挑终点站去探险,因为地点偏远,意味着还没被外来文明打扰。农业社会几百年才有少许更迭,工商业的脚步却是突飞猛进,我得赶在都市的触须探达之前,造访有缘的乡亲们。
一进美浓就让我感觉,不仅踩上了异域,也跨入了时光隧道,仿佛误闯到中原文化的某个历史段落。这是个客家小镇,村民讲的话我听不懂,妇人们穿的传统服饰、扎的发髻样式也前所未见。通过城门,一串串封闭的民宅宛如连锁长墙,巷弄更是仿佛迷宫,迎面而来的每个眼神都透着猜疑……一时之间,还真让我这个闽南子弟慌了手脚。
没想到,一出庄头却豁然开朗,仿佛世外桃源。田里的作物是我首次见识的烟叶,造型别致的烟楼疏疏落落地点缀其中,烘烤烟叶的香味随着袅袅青烟飘逸四方,真是山水画里的景色啊!我找了一处定点,把田埂落在构图的正当中,只要有人入镜,就会是张好照片。
等呀等,几十分钟都过去了,却半个人影也没。心生放弃的念头才起,一个骑着脚踏车的小孩就从我的身后越过。哇!这不正是所有村民的童年写照?不正是安分守己、勤奋知足的背影?小孩显然是在回家的路上,每一脚踏板都踩得那么心甘情愿、喜滋滋的。按下快门的咔嚓声,让我仿佛也叩开了美浓紧掩的大门。
都兰的蔗香
那天原本很热,越向山行,温度越降,夏天还没过却已有入秋凉意。花莲到台东的路程可长了,我徒步几个钟头,仍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寻觅之中。那个年华真能吃苦,有兴趣,任何事都找得到享受它的法子。
公路旁有条小径直通山脚,心想,路的尽头总该有人家吧,不然开路干吗!每次在不以为有路的地方发现路,总会想起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的最后一句:“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想着,就不由自主地跨出步伐。小径两旁本是菠萝田,再往里头走,是更大的一片蔗田。白皮甘蔗市面不卖,专供糖厂收购制糖。土地是台糖公司的产业,汉人租地植作,少数民族通常担任佣工,论日计酬。
这一带的阿美人早就不狩猎,也不出海了,农事将他们钉在土地上,让他们不再漂泊,也不再冒险。族人传统的载运方法是用额头顶着背篓,像这样一牛车一牛车地运送甘蔗,让我误以为他们是汉人,直到他们开口讲话。大人的话我不明白,孩子们自告奋勇当翻译,吱吱喳喳抢话,越翻我越不懂。采访不成,干脆放松一下,躺在蔗叶堆上打盹。土味渗着蔗香有如催眠剂,随即让我沉沉入睡,一天疲累尽退,再张眼时还以为是在熟悉的被窝里呢。
孩子们递给我一截甘蔗,他们个个不知已啃过几根了。这是我咬过的第一口白甘蔗,浓郁的甜味让我回甘久久。直至村民一一收工回家,我又将要孤独一人时,才恍然明白,这些任劳任怨的临时工为何会如此开怀。因为他们知足常乐、所求不多,干活时把孩子一起带到农场,既能赚工资又能把儿女从襁褓照顾到学龄。蔗田既是村人养家糊口之源,也是孩子的游乐场,他们在此嬉戏、学习,明白大人的辛劳,珍惜自己的拥有。
我追上去问:“这是哪里呀?”孩子们坐在一晃一晃宛如特大号摇篮的牛车上,齐声高呼:“都兰!”我再问:“家在哪里?”他们的声音更甜了:“也是都兰!”
埔里的两兄弟
有位摄影同好放弃台北报社的差事,跑到台湾中部的埔里农村落户,娶妻、生子、养鱼、种田,彻底弃文从稼。我到山城找题材,没处打尖过夜,只有硬着头皮叨扰这位从不麻烦别人,而别人也就不敢轻易求助的现代隐士。在那不折不扣的清平陋居安了一宿,我便道谢告辞,虽是匆匆过路,却带走了几张有感而发、借影抒怀的照片。
友人那将就盖成的砖房,门前是塘鱼池,后方的茭白笋田远至山边。埔里的茭白笋名贯全省,笋身洁白细嫩,又有“美人腿”之称。我的目的地是翻过山头的另外一个村落,朋友寡言,我也哑了口,与其默默坐等迟迟不来的晚餐时分,不如到附近走走。独自一人走进快采收的笋田,童年的农事经历顿时涌上心头。回忆中的酸楚都已酝酿成蜜,唯独一件事让我如今想到还是胆战心惊。
那年我还在读小学,是几年级已记不太清楚,刚学会骑脚踏车的印象倒是鲜明。我踩着脚踏车越过窄小的田埂,要到镇郊的外婆家传话。小我六岁的六弟硬是跟在后头追,个子那么小,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个不停,直嚷着要我停下来载他。
还没载人经验的我壮胆一试,答应让他边跑边跃上后座,没想到打赤脚的他竟让车链将大脚趾绞进了齿轮的铁牙当中,鲜血就像他额头的汗那样涔涔流下。弟弟的惨叫声至今依然晰亮,我慌得如同千斤重担坠压身上,连车带人瘫在地上。后来硬是振作起来,使出全身气力扛起脚踏车,扶着单脚撑跳的弟弟,半步半步地挨到回家。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恰好就看到一对小兄弟迎面而来。哥哥挽着弟弟的手,再自然不过的呵护模样,温暖了正在感伤的我。人要受伤才会长大,也才会懂得宽恕啊!
那天晚上,我和主人说了打相识以来最多的话,都是关于过去的,不曾想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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