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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王爷与侍卫之间的萌故事,女汉子与妖孽王爷一起冲破皇城禁锢、一起闯荡江湖,之后相爱相知,长相厮守。
男主身为威严尊贵的九王爷,却是个十足的痞子;女主莽撞娇憨又武功高强,女扮男装成为男主的侍卫。当王爷暗恋侍卫,手段百出,得不到她誓不罢休,这场你追我逃笑中带泪的爱情要如何结尾?谁说女子必须小鸟依人温柔似水,快意潇洒的帅气侠女也能抱得美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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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奶香琉璃酒,90后,文艺双鱼女。晋江VIP作者,擅写古代言情,正剧欢脱文风均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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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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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王府金牌侍卫长
第二章 誓死不当女驸马
第三章 一曲天光动四方
第四章 皇城第一女高手
第五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六章 我以我心赌天涯
第七章 江湖辽阔任我行
第八章 幽灵山庄风云起
第九章 武林大会藏玄机
第十章 落地生根姻缘劫
第十一章 人生无处著相思
第十二章 一剑光寒麒麟城
第十三章 碧落黄泉为君狂
番外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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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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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王府金牌侍卫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卧房,我还在和被子难舍难分抵死缠绵的时候,就被门外鬼哭狼嚎的动静吵醒了。
“阮侍卫——阮侍卫你醒醒啊!!”
醒醒什么醒醒,老娘又不是快死了。
“等着!”我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扯嗓子冲外面吼了一句,而后随手拽过旁边的外衣披上,慢吞吞走过去开了门——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绝隐那小子。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本人阮枫尘,十九岁,现任尧王府侍卫长,而面前这个清秀瘦削的年轻男人,也就是绝隐总管,已经和我共事很久了。当然,他的靠谱程度和我比起来差很多,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要担任给他善后的角色。
“小隐子,如果你不能给出这么早叫我起床的恰当理由,我立刻就拔刀把你砍了,我说到做到。”
“别啊阮侍卫,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只有你搞得定啊……”绝隐死死扯着我的袖子,看起来简直要掬一把辛酸泪,“要不是九爷一大早把我叫过去,我能特意来麻烦你么!”
嗯,也有道理,怎么说绝隐也是王府里响当当一号人物,能把他吓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我家主子了。
麒麟城无人不知,我家主子是九王爷墨云尧,那个空有倾城之貌却品行恶劣的、当今皇帝的小儿子。
“得了,你说正事吧,九爷把你叫去干什么?”
“九爷说他午饭要吃玫瑰糕。”
“他要吃你买去啊,还用得着找我?!”
绝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要吃惊鸿楼的特制玫瑰糕。”
“抱歉,我依然没有听出难点在哪里,莫非你不清楚惊鸿楼的地理方位?”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阮侍卫……”绝隐嘴角抽搐了一下,“九爷说要惊鸿楼的绾菁姑娘亲自把玫瑰糕送来。”
“……”
“九爷还要绾菁姑娘给他跳西域霓裳舞解闷,并要我安排绾菁姑娘晚上在王府过夜。”
我仰头望天思忖良久,终是淡定地点点头:“好的那就这样吧,早安啊绝隐,祝你成功。”说着就要关上房门,没想到却被那家伙死缠烂打挡住了门框。
“阮侍卫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他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攥着我的手卡在自己脖颈上,“这样一了百了,反正事后九爷也饶不了我。”
我阴森森地瞪着他:“放开你的爪子,或是让我剁掉它。”
绝隐立刻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这小子总忘记我是个女人如此铁铮铮的事实,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身为王府的金牌侍卫长,我女扮男装的本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有时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镜子里那个帅哥到底是谁了。
最无可救药的是,每当看到王府里那些不知情的女眷们眼波盈盈冲我示好的时候,我都不会郁闷反而无比骄傲自豪——这是病,得治了。
“你难道就不能向九爷阐述一下这个任务的困难性么?”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额头上戳啊戳,“怂死你!”
绾菁是谁?那可是皇帝老爷的民间义女。人家只是因为恋旧,如今暂居在惊鸿楼,从来不轻易抛头露面的,更不要说随便跳舞加陪人过夜了,墨云尧这简直就是和自家老子叫板,作死的节奏。
“我当然劝过了,可九爷说没关系,如果我搞不定就……”
“就什么?”
“就来找你,他说阮侍卫办事能力强,又对惊鸿楼比较熟悉,必定有好办法。”
凭我对墨云尧的了解,他当时的言辞绝对不会像绝隐转述的这样,真正版本应该是:“呵呵呵,本王知道你办不成,那不是还有小枫子了么,她鬼主意多得是,不用担心,再说了,本王当初把她从青楼买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叫她不必感激本王……”
我真想抄起刀冲去东苑把他给做了为民除害,但事实上我是没那个胆量的,我只能忍气吞声想个折中的法子来逃过这一劫。毫无疑问,如果最后没能满足要求,墨云尧绝对会兽性大发狠狠整治我,说不准会当即发扬包办婚姻的原则把我许配给猪肉荣——这种损招他脑子里数不胜数。
“好吧,交给我了。”
“真的么?我就知道阮侍卫你肯定没问题的,巾帼不让须眉啊……那啥,我先走了。”整个王府知道我是女子的就只有墨云尧和绝隐,所以绝隐总是不着调地把“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挂在嘴边,以此向我显示他发自内心的赞美——尽管我只能由此看出他的词汇是多么贫乏。而此刻,他虽然语气沉痛仿佛对我充满了感激和不舍,但我依然觉得他满脸都写着“终于解脱了”五个大字,欠抽气息扑面而至。
大门“砰”的一下被我合上,将那张俊脸无情隔在了外面。
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绝隐不着调的性格肯定是墨云尧传染的。
然而话又说回来,墨云尧能有我这么一个兢兢业业威武不凡的侍卫长,绝对是前世积德了啊。不晓得他有没有这个觉悟,会不会夜深人静之时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呢?
惊鸿楼被皇帝亲笔题过字,是天都麒麟城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也是供众多王公贵族娱乐消遣的不二宝地,那里聚集了来自各地的美女和才女,甚至连饮食都是上等珍品。据说但凡踏进这里的男人,无不流连忘返,真真应了那两句诗“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唉,一不小心又文艺了。
在没进尧王府之前,我也曾是惊鸿楼的一员,不过很惭愧,我不是这儿受万千宠爱的姑娘,我当初只是个……嗯,保镖。
说实话我长得并不怎么像个粗汉,再怎么说也是碧潮山上灵秀环境养育出来的人儿,但记得师父语重心长说过:“尘儿你万不要忘了,容貌并不重要,一个女子在江湖上靠什么立足?只有实力,强大实力可助你赢得别人的尊重,所以……所以你现在已经达到出师的标准了,速速下山自谋生路去吧!”
直到稀里糊涂被他赶下山我才反应过来,死老头说这么一大堆不就是为了赶紧摆脱我么?!我就知道他相中东面清净观里风姿不减当年的美貌师太,急着恢复孤身一人前去追求了,亏得我也跟了他十多年,居然一点师徒情分都不讲,连出师费都不给一文!
这其中的过程就不多叙述了,反正那时刚出师的我还对山下风土人情不甚了解,又听得人讲“惊鸿楼的姑娘日进斗金”云云,当即提了行李搭牛车直奔天都,就想着能在惊鸿楼面试成功。
人算不如天算,惊鸿楼是找到了,来意也说清楚了,但在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当众扛飞了三五个试图动手动脚的楼中壮汉后,老板娘立刻将身前桌面重重一拍,笑得连脸上的脂粉都在簌簌下落:“好!惊鸿楼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月薪三十两,留下来做保镖怎样?”
“……老板娘我是个女的。”
“择优录取,不计性别!”
“……”
然后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心甘情愿成了惊鸿楼的保镖,从此过上了女扮男装穿梭于莺莺燕燕之间的生活。周围的姑娘都是娇声细语说着“官人哪股风把您吹来了”“官人里面请”“官人,人家好生思念你”之类的,只有我抱着刀粗着嗓子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喂客官请自重楼上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喂客官我们这里的姑娘都不会唱十八摸”“喂客官惊鸿楼不提供男色服务,请你注意影响……客官……你敢摸我找死啊”……
若是一直如此也就罢了,谁知某日突然半路杀出个墨云尧,他好死不死来惊鸿楼寻乐子——尽管他事后解释说自己属于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鬼才相信。他在亲眼目睹我威风凛凛潇洒不羁冷峻非凡地解决了数个醉酒闹事的练家子后,居然来了兴致,直接走到我面前,笑眯眯开始搭讪。
搭讪就搭讪吧,结果一开口就是:“喂,你胸布没缠好吧?”
“……”说实话,那天我其实是忘记缠了,但由于除了老板娘和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者,其他人都将我默认成男人,所以也没谁产生怀疑。
他贴近我耳边悄悄道:“你也真够不用心的,这么平的身材居然还会露破绽,随便缠两圈不就好了?”
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九王爷,所以顿时怒火中烧地要挽袖子揍他个满面开桃花,但很快被老板娘制止了,理由是这位爷方才出了大价钱,已经把我给买了。老板娘竟然差劲到连楼中保镖都可以随意贩卖吗?我又没签卖身契!
于是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卖了身。当时要不是他在暗处似笑非笑地向我显示了那块尧王府专属玉牌,我是死也不会同意跟他走的——没办法,我终究还是没骨气地向强权低头了,师父我给你丢脸……呃,算了,反正你也没什么脸可让我丢。
现在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保镖和侍卫性质都差不多,而且再怎么说也算是公差,档次提升了不止一点点。就算墨云尧吝啬到从来不发工资,且刀子嘴蛇蝎心还时常想些古怪点子来刁难手下……我也可以忍的。好吧我承认,是不得不忍。
人生在世百十来年,我才经过了不足五分之一,未来的道路还长着,个中辛酸得慢慢体会。
回忆完毕,现在我又回到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就是惊鸿楼。
这里的装潢设施基本上没有改变过,想想也不过才一年多而已,居然生出了世事变迁的沧桑感,我果然是被墨云尧折磨神经了么?
再一抬头,发现老板娘已经笑容满面地朝这里迎了过来。
“这位客官里面请……诶?”我想她一定是认得我的,否则不会是这种尴尬表情。
“老板娘别来无恙啊。”我眯着眼睛笑模笑样,“还记得当初被你卖掉的小保镖么?”
她本能地一个激灵,连忙把我拉到旁边,低声道:“枫尘啊你可别怪我,我也实在没办法,九王爷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来她早晓得那日花大价钱的是九王爷,墨云尧这人也太不低调了,拿个玉牌到处显摆还谈什么微服私访!
“好吧,闲言少叙,我今天是奉命而来。”
“呃……奉九王爷的命?”
“这不是废话么!”
老板娘迷惑道:“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女扮男装的保镖了,不知九王爷又相中了谁?”合着在她眼里墨云尧有怪癖,不喜欢漂亮姑娘只关注女扮男装的伪汉子。
我负手而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家九爷说了,想请绾菁姑娘去府上走一趟。”
老板娘登时面色呆滞。
“枫尘啊我知道你现在进尧王府发达了,但你也不能利用职务之便整治我呀!绾菁可是当今皇上的义女,我们惊鸿楼平日里伺候她都是提心吊胆的,哪里还敢随便放她去别的地方?”
于是半个时辰后,她还在絮絮叨叨和我讲着自己的难处,一面还不断往我杯里续茶,我模棱两可地点着头,只一门心思吃她面前的菱叶酥。
“唉,在王府当差不容易啊。”我摆出和她交心的凝重姿态,语气沉痛,“说实话,绾菁带不回去我会挨罚,但我又不愿意为难你……老板娘,你这里还有别的姑娘么,要极品的,能代替绾菁去交差的。”
我这次来惊鸿楼本是打定了主意带地位仅次于绾菁的琴女白盼儿回去,但一开始直接要人老板娘肯定会磨磨叽叽,所以只得采取迂回战术。果不其然,老板娘主动验证了我的构想:“要不我让盼儿跟你走一趟吧?怎么着也比绾菁强啊,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哦,盼儿姑娘啊……”我佯装苦恼地思索片刻,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大不了我回去和九爷说两句好听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多谢多谢。”
我笑道:“不客气,赶紧把盼儿姑娘请出来吧,轿辇停在后院,别惊动旁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别忘了九爷的玫瑰糕。”……
不过说是带给墨云尧的玫瑰糕,其实我让老板娘多做了一份犒劳自己,回去的路上我嘴就没闲着,一块接一块,只觉甜香四溢回味无穷,连白盼儿掀开帘子都没发觉。
“恕我直言,阮侍卫。”她若有所思地瞥我一眼,“看来尧王府伙食并不好。”
平心而论我对白盼儿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当初在惊鸿楼所有姑娘都对我很客气,唯独她心高气傲成天用鼻孔看人,讲话也阴阳怪气的,就好像会弹琴唱歌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样——嗯,要说也的确了不起,至少我就不会。可是我会别的呀,比方说用琴弦儿当暗器……
但这些心理活动是不可以放在台面上的,毕竟我一会儿还得指望她帮忙,所以只能采取微笑服务:“盼儿姑娘哪里的话,我们是下人,有口吃的就行了,但像你这种尊贵的客人,到王府必然会受到最好的待遇。”
“那就好。”她悠悠然放下了帘子,“寻常饭菜我是吃不惯的。”
寻常饭菜吃不惯?真说得出口!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即将面对的墨云尧堪比豺狼虎豹,这样一来也算省了不少烦心事。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懒得再搭理她,当即示意轿夫加快脚步,抓紧朝王府赶去。
实在不怎么招人喜欢,好想给她一巴掌。
以上乃绝隐对白盼儿的第一印象,理由是对方一进门就没给他好脸色,连笑都不带笑一下的,标准冰山脸。
“不管怎样我也是王府大管家吧?她居然无视我!”他气得在屋里跳脚,“别忘了,九爷要的是绾菁,又不是她!”
我抄起旁边的空茶碗敲在他头上:“闭嘴!不要瞎嚷嚷这种原则问题,我们都必须确信白盼儿是个比绾菁强一百倍的女人,这样才能在九爷问话时表现得足够理直气壮!”
绝隐扶着脑袋,挺委屈地看我一眼:“这不明摆着说瞎话么,绾菁姑娘是惊鸿楼花魁,而这个白盼儿……还不如阮侍卫你长得好看。”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别扭,但考虑到白盼儿毕竟是个大美人儿,能和她相提并论,我心中也颇感安慰——不得不说,我似乎正在慢慢降低自己的档次。
“别废话了,九爷那边情况怎样?”
“呃,一下午没异常动静,就只听见白盼儿在弹琴。”
“哦,是么?”
“当然。”绝隐神情间显出几分庆幸,“没准九爷一满意,咱就蒙混过关了。”
大概也只有这小子才会一味沉浸在毫无根据的自我安慰情绪之中,凭我日常对墨云尧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我们?越是平静的表面,背后就越可能蕴育着巨大的风浪,想到这里,我森森感觉背后掠过一阵寒意。
“算了,我还是去打探一下吧。”……
说做就做,我当即直奔东苑墨云尧的住处,用眼神吓退了四周伺候的下人,而后小碎步挪到门前开始凝神细听——说实话,整座王府之内,有胆量偷听主子墙角的估计也就只有我一个了,为此,绝隐曾不止一次称赞我“巾帼不让须眉”,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语言贫乏的家伙。
屋内琴声悠扬泠泠如山中清泉,纵然闻者不是行家也大抵能够体会出弹琴之人的技艺高超。正当我暗暗感叹白盼儿有两下子居然能坚持弹了这么久时,屋内蓦然传来墨云尧那极具辨识度的魅惑声音。
“可以了。”
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听得白盼儿略显不解,她柔声道:“莫非是盼儿选的曲子不合王爷心意?”嚯,嗓音曼妙得把人心都快弄化了,刚才和我说话时怎么不是这个状态?
墨云尧笑了一声:“本王听得出你心不静,抚琴之人若是被红尘俗世遮迷了视线,那么就很难再做出纯粹的曲子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正经而有内涵的言语怎么会是他能说出来的呢?
墨云尧紧接着又道:“相比之下,本王更喜欢街边那个卖蜜汁叉烧包的老大爷,人家竹板打得就很有韵味,充满生机热情洋溢,你该学学。”
白盼儿沉默了好久,大概是被噎得够呛。
“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将盼儿叫来府中呢?”
“本王也很奇怪啊。”墨云尧回答得理所当然,“小枫子这个人最好偷工减料投机取巧,也难为你了被她抓来顶包,回头本王替你批评她。”
不多时,里面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既然如此,那便是阮侍卫办事不利,不知她为何如此别有用心,凭借职务之便羞辱盼儿,还欺骗王爷。”
喂,大姐不带你这样的啊,你装可怜扮无辜我都没意见,可干嘛非得捅我一刀?
没想到墨云尧反而附和着应道:“对啊,她欺骗本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王都快习惯了。”
“王爷这是何意?盼儿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墨云尧语气仍是笑吟吟的,“天色不早了,本王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如何?毕竟王府里没有安排你的晚饭。”
“……”
看来墨云尧的不满意程度已经超出了预期想象,暴风雨是不是就要来了,也许该去通知绝隐一声,让他也做好准备,好兄弟讲义气么,谁都不能临阵脱逃。
我暗自叹了口气,正欲开溜,谁知刚刚转过身去,房门就被人从里面用掌风推开了,我霎时暴露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小枫子,在门外站了这么长时间,好玩么?”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偷听的念头以至于现在被墨云尧发现——当然,原先我每次偷听他基本上都能发现,只不过他习惯了而已。
房门还大开着,白盼儿站在门口半嗔半怨地瞪着我,阴阳怪气地说着:“阮侍卫居然还有偷听主子墙角的癖好么?真是少见。”
“咦?刚才九爷是不是说要把盼儿姑娘送回去啊?”我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朝身后吼了一句,“来人,送客啦!”
墨云尧笑道:“就按小枫子说的办吧,恕本王身体欠佳不能远送。”还身体欠佳,肾亏了吧你?
很快就有府中下人走过来,恭敬谨慎地把白盼儿引走了,后者临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瞥我一眼,大有秋后算账之意。其实我真挺想诚恳地对她解释一句,这不怪我,全是墨云尧这个无良主子给逼的啊。
“小枫子。”
“诶诶,我在呢,爷。”一秒变狗腿这种技能我完全是无师自通。
墨云尧从屋里不紧不慢踱出来,负着双手眯起眼睛打量我,夕阳余晖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映得那双狭长黑眸隐隐泛光,好看得不似真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视线被晃了一下。
“本王问你,绾菁呢?你拿个残次品糊弄人,当本王是傻子?”
我叹了口气,沉痛万分地低着头:“爷,您得注意措辞啊,白盼儿毕竟也是惊鸿楼一号人物,怎么就成残次品了……”
墨云尧悠悠然道:“惊鸿楼要价最高的女人,陪睡一夜的价钱以黄金计算——典型爱立牌坊的贱人,本王看不上眼。”
“爷啊,你讲话永远那么露骨。”尽管如此,我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观点。
要知道绾菁色艺双绝且自重自爱,那是从来不肯随意向达官显贵折腰的,难怪会得到皇帝青睐——相比起来,两人一个是沾满俗世尘埃的美艳牡丹,另一个是高洁出群的天山雪莲,高下立显。
“所以小枫子,你把这么个女人带回来,是为了羞辱本王眼光么?”
这罪名可真够严重的,我带了哭腔可怜兮兮道:“爷,我再不敢了,实在是那绾菁姑娘带不回来啊!”
“你平时鬼主意不是挺多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蠢了?”
“回爷的话,我只是很单纯地怕死而已。”怕被皇帝知道就地斩首。
墨云尧幽幽叹息,走过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这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绝非用来表示我俩主仆情深不分尊卑,而通常都说明他又要出馊招整我了。
“小枫子,今晚来本王房里吧。”
老天爷,什么情况?这邀请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墨云尧丢下一句“为了惩罚你,今晚菜里没有肉”就飘然远去,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威胁谁呢?反正平时我的饭菜里也很少有肉!
深夜来临,一弯新月清冷冷挂在天边。
直到快把卧房大门挠烂了,我才终于做出决定:慷慨赴约——反正也躲不过去,我还就不相信,难道墨云尧能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能的,我俩不至于结那么大仇,他要杀人早就杀了,哪里至于留我到如今。而说起非分之想么……墨云尧曾经提到过,他认为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应该对我这种身材感兴趣,更何况在他眼里我本来就算个男人。
就这样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我一步一挨站在了墨云尧的房间外,谁知还没等我鼓足勇气敲门,门就开了。
墨云尧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淡定从容地把我拖了进去。
“小枫子,你又迟到了。”
“……爷,您这穿得也太简单了吧?”
“你睡觉的时候会穿戴整齐?”他白我一眼,说实话,那么漂亮的眼睛用来翻白眼真是暴殄天物,“让本王等那么久,你架子很大啊?”
我苦着脸:“只是为了表示对爷的尊重而换了件衣服而已。”
“你的侍卫服从当差那天起就是这件,以为本王眼瞎了么?”
“我腰带换了,原来是黑的现在是灰的。”
“……”就像是我习惯了他的不着调一样,他也同样习惯了我的抽风,“站一边去。”
我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看他拿修长手指一颗一颗挑开胸前扣子,裸露的肌肤在灯烛的光亮下呈现出格外惑人的颜色。
“爷您要就寝了吗?要不我先退下?”我说着拔腿想开溜。
“站住。”得,我就知道这混蛋不可能放过我。
“爷您到底有什么事啊……”
墨云尧斜倚在床榻上,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神色慵懒闲适:“今天你把本王搞得很不开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绾菁来不了你就代替她吧!”
我是不是该感动得泪流满面啊,他居然把我和绾菁相提并论。
“爷,代替绾菁姑娘,恕我有心无力……”
“本王又不让你弹琴跳舞的,唱个曲儿总行吧?”
我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曾经因一展歌喉而被师父追得满山乱窜的如烟往事呢?最重要的是,我连一首完整的歌词都记不住。
“爷你确定要听吗?我能唱的都是从大街上随便学来的曲子……”然后即兴编词。
“你敢唱本王就敢听。”
于是在那个难忘的夜晚,尧王府上空整宿都回荡着我抓心挠肝的歌声,字字珠玑情真意切,余音绕梁三日未绝。
“十五的月亮挂呀嘛么天上,西河桥边坐着动人的姑娘,姑娘啊姑娘你为什么惆怅,她说我在思念那未归的郎。天涯苦旅不如家乡,考取功名身在远方,盼得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有情人终成眷属喜气洋洋,诶!喜气洋洋——!!”
那天晚上我唱得很爽,而墨云尧也听得很满意,至于为什么说他很满意,具体表现就是——这混蛋睡着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第二天,我发现自己那首胡诌的歌曲已经起到了给王府众下人洗脑的作用,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低声哼哼那熟悉的旋律,无论他们是在刷碗、扫地抑或是做饭。甚至当我路过绝隐身边的时候,还听到他无意识唱了一句“十五的月亮挂呀嘛么天上,西河桥边坐着动人的姑娘……”。
“小隐子,你发春了?要不我去求九爷,让他把桂花指给你?”
“阮侍卫你不知道么?现在大家都在传唱这首歌呢,据说是得到九爷特许的。”
特什么许,分明就是故意丢我的人!
“不过说起来,九爷对你很偏爱呢阮侍卫,他还对我们夸你嗓音的穿透力是独一无二的!”
“……”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好吧,我果然高估了墨云尧的人品,他人生的乐趣就在于糟蹋我的名声、消磨我的节操,又怎么会放过如此有利的机会呢?苍天呐能不能告诉我,以后要怎么面对王府下人们暗地里的嘲笑!
“小隐子。”
“嗯?”
我阴森森瞪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这首曲子堪称神作,告诉他们一定要好好唱,争取发扬光大,唱到宫里去让皇上也听听!”
绝隐:“……”
其实平心而论,尧王府的侍卫长算是个闲差,不需要冲锋陷阵也用不着帮主子跟别方势力勾心斗角——当然,估计墨云尧也没那个勾心斗角的兴趣。我的责任无非就是每天在王府中巡逻,从前院到后院,从东苑到西苑,然后随时做好替主子搞定各种混账想法的准备。
还是那句话,如果饭里肉类再多些、俸禄再涨些、精神压力再小些……我是完全能够怀着感恩之心去工作的,只可惜墨云尧始终不给我这个机会。其实我不止一次产生过弑主心理,但考虑到将来亡命天涯的悲惨景象,几经挣扎,我依然选择了安于现状。
我目前只盼着他不要每天都出幺蛾子。然而天不遂人愿,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我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目光无意中掠过桌台,脑海中霎时蹦出一个念头:我玉佩呢?
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物件就是那块刻着“枫尘”二字的玉佩,它还是我十岁那年师父特意下山带回来的礼物,这么久从不离我的身,可是貌似这两天我都没有看见过它。
蓦然福至心灵,我瞬间反应过来:那天明明是在墨云尧的房里唱了一宿小曲,回来后就再没见过玉佩,是不是落在他那了?要真是这样事情可就复杂了……
思前想后,我一咬牙一跺脚,毅然决定——还是豁出老脸过去求他吧,希望他能念在主仆情深的份上,爽快一点成全我。
谁知出乎意料的是,墨云尧的房间还亮着光,我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到里面令人遐想联翩的身影赫然映在窗纸上。
好吧,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洗澡,我的确有勇气在他睡着的时候砸门吵他起来,但却万万不能够在他沐浴的时候公然闯入。无奈地叹息一声,我悄然转身,准备缓缓再来找他。
“小枫子——”
该死的呼唤鬼魅般响在身后,我虎躯一震,不情不愿地重新挪回到门边:“爷,我是路过的……”
“哦,呵呵。”墨云尧道,“路过?路过值当在门口站这么久?你想偷看本王大可以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实践证明,在墨云尧犯自恋狂的时候千万不要顺着他说话,不然会被他占据主动权,我深谙此理,所以立刻机智地转开了话题:“爷你叫我有事么?是不是换洗的内衣没有了?我去帮你叫桂花啊!”
“滚回来。”墨云尧道:“进来,帮本王取一下帕子。”
我不情不愿地推开了门,心里暗暗自我催眠:“我是个男的我是个侍卫我目睹自己主子洗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房门打开,灯烛光亮无意中晃了我的眼,我将遮在面前的手缓缓放下,这才谨慎地望向浴桶中的墨云尧。
墨云尧也在看着我,秀长双眼微眯,带着惯常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墨黑发湿漉漉沿两肩垂下,露在水面上的身体肌肉分明,泛着性感迷人的水光。
“爷你的帕子。”我把桌台上的帕子叠好双手奉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恭恭敬敬以此显示自己绝对没有亵渎之意,“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他也不伸手来接,只是低低笑了一声:“这么着急回屋做什么?急着在梦中满足你日渐荡漾的春心?”
我:“……”
“其实没那个必要啊小枫子,本王就在这不来不去的任你随便看,就当赈济灾民了怎么样?”他笑眯眯继续刺激我,“放心,本王肯定不会和别人提起的。”
“……”纵使一个人再鬼话连篇,朝夕相处也就慢慢习惯了,我叹了口气,语气沉痛道,“爷,实不相瞒,我只是想来取件东西,碰巧看见你在洗澡而已。话说,能不能先把那块玉佩还我?”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就是那块做工粗糙雕刻丑陋的、白给别人都不会要的玉佩么?”
“爷,你有必要加那么多前缀么……”
“本王就知道你喜欢这种不入流的小玩意,特意好好为你保存着。”他突然毫无征兆把右手从水中伸出来,手腕上挂着的赫然就是我的那块玉佩,“喏,是它没错吧?”
我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谢谢爷!”说着伸手就要去拿,结果他手指合拢又收了回去。
“还你可以啊,拿什么感谢本王?”
身为堂堂九王爷居然找自家侍卫长索要谢礼真的大丈夫吗?!我继续低着头,言辞恳切:“爷,我的俸禄都存在您那,您随便取随便用。”
“小枫子,你这是在变相指责我为人吝啬啊!”他还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不,爷您英明神武怎么会吝啬呢呵呵呵……”
他扬眉冷笑一声:“还敢讽刺本王?成,本王也不和你废话,这块玉佩还是扔掉吧。”
我眼瞅着他扬起手准备把玉佩远远丢出去,由于护财心切,顿时“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谁知这混蛋居然趁机偷袭,猿臂伸展就势箍住我的腰,用力往回一带,枉我武艺高强一世英名,竟连反抗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就被他拽进了浴桶里,瞬间溅起一大片水花。
“啊啊啊啊——!”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当我终于从水中扑腾出来的时候,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要死,老娘喝了他的洗脚水!
相比起来,始作俑者墨云尧比我镇定从容多了,他甚至还慢悠悠拨了一下额前乱发,冲我痞气地扬起唇角:“小枫子,你这么大声叫唤,不知情的还以为本王把你强暴了呢。”
想来再没有哪个王爷能像他一样面不改色说出“把你强暴”这种话了,何况还是面对着穿着侍卫服的我,但是我连愤怒的时间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大门被撞开了,紧接着绝隐带了一群持刀的手下,慌慌张张出现在了门口。
“有刺客,保护王爷……诶?”
其实我是能够理解他们的,任凭是谁亲眼见到自家王爷和府中侍卫长泡在一个浴桶里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尤其在除绝隐之外的其他人眼中,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过就目前来看,墨云尧是一丝不挂的,而我是穿了衣服的,场面看起来更像是我试图强暴他……
我已经羞愧欲死到快要把脑袋扎进浴桶里了,然而正在这样无限尴尬的气氛下,身后的墨云尧阴森森开了口:“刺客在哪里?”
“那个……属下方才听到房间里传来惨叫……”
“是你幻听了。”
“……”
“难道本王洗个鸳鸯浴也需要提前告知你们吗?再不离开统统杀无赦。”墨云尧话音未落,面前蓦然带过一阵狂风,待我回过神来,发现房门又被重新关好,绝隐一行人早已不知所踪。
老天爷,这下我的清白真是用鲜血也洗不干净了啊!
自那晚的“鸳鸯浴”事件后,玉佩我是要回来了,而脸也终于丢干净了。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深刻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复杂目光,有惊讶有鄙夷有羡慕还有哀怨——最后这个大体属于那些之前暗恋我的女眷们,毕竟我也算是王府之内除墨云尧之外最帅的男人了——这话听着真别扭。
对此,绝隐则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崇敬之情,并运用他贫乏的语言能力继续夸赞我“阮侍卫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小隐子,需不需要我给你灌输一下强者为尊的理念?”我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摇晃得像是在风中飘零的落叶,“除非你有把握能打得过我,否则,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可以吗?”
他用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阮侍卫我错了,但你的确是很了不起啊。”
“我最后再解释一句,那晚确实是个意外,我就是进屋去给他拿帕子的。”结果不小心被他扯进了浴桶而已。
绝隐似是犹豫了很久,禁不住往我腰间瞄了好几眼,这才小声嘟囔道:“恕我直言阮侍卫,你这块玉佩……不就是前几天九爷一直在手里把玩的那个么?”
“大概是的。”我说。那混蛋不是说我玉佩做工粗糙雕刻丑陋,白给都没人要么?
“阮侍卫啊,我再告诉你个事情,你可一定要保密。”绝隐见我并未表示反对,便上前一步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另外,据说那天晚上,九爷故意耽搁了很久才让下人去烧水洗澡,好像是特意在等什么人呢——大家都说九爷在等阮侍卫,怀疑你俩提前约好了。”
我:“……”
看来是该给墨云尧物色个王妃了,虽然这事我也决定不了,我接触的女人越来越少,导致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只有桂花最适合嫁给他……
不得不说,缘分真是奇妙,傍晚时分我居然在庭院里看到了收拾好碗筷正要去柴房的桂花。
其实我倒是经常能看到她,只不过目前暗中惦记着要给墨云尧找王妃,所以乍一见她就有点情难自禁——不,是福至心灵。
“阮侍卫好。”平心而论,桂花是个挺美的姑娘,五官标致笑容娇俏,放到大街上也绝对是有相当回头率的,可惜埋没在尧王府了。
我登时头脑一热,顺口问道:“桂花,想不想嫁人啊?”
“阮侍卫何出此言?”桂花惊讶地看着我,眼眶居然红了,“难道是王爷对奴婢不满意,想要赶奴婢出去?”
“哪里哪里,你别多心哈。”再说了遣人出府这种事一般都是绝隐负责,不归我管,我见吓着了人家,连忙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让你嫁给咱九爷,你会有什么感想?”后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桂花一双杏眼霎时瞪得溜圆:“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阮侍卫这么说会让奴婢折寿的!”
“呃,我说着玩的,你就当没听到吧。”
“尧王府中敢这么说笑的,恐怕也只有阮侍卫了,况且……”桂花脸色微红,眉眼含俏地瞥我一眼,“奴婢心里已经有人了。”说完也不待我反应,转身托着碗筷脚步轻盈地跑远了。
我站在原地,琢磨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丫头指的是我吧?难怪平日里我练功的时候,她总在一旁偷看。还没等我感慨一下自己魅力太大,身后就轻飘飘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小枫子,偷着算计本王很爽对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永远想不到墨云尧会在哪个角落突然出现,我沉重地转过身,“爷,您一定是听错了。”
“嗯对,本王听错了,本王不该听到你说想让桂花当王妃,也不该听到桂花喜欢你这件事。”
月光下他一袭素白长衫负手而立,妩媚的凤眼微微上扬,眸中波光流动风华绝代。如果不是因为心情太过忐忑,我倒真想好好欣赏一下:“爷你罚我吧,大不了我从此以后都吃斋。”
他勾起唇角悠然笑道:“本王宽宏大量,怎么可能如此委屈你呢?呵呵,别害怕,本王就是委托你办件事而已。”
我打了个寒颤,不祥预感霎时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如晴天霹雳将我雷翻在地:“桂翎公主明日要来尧王府,你准备准备,好好接待。”
“爷,我还是吃斋吧……爷,爷你别走啊,爷咱再商量商量吧,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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