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乾隆制造
》
售價:HK$
87.4
《
资治通鉴臣光曰辑存 资治通鉴目录(司马光全集)(全二册)
》
售價:HK$
304.4
《
明代社会变迁时期生活质量研究
》
售價:HK$
316.2
《
律令国家与隋唐文明
》
售價:HK$
76.7
《
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华现代学术名著3)
》
售價:HK$
65.0
《
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新版)
》
售價:HK$
77.3
《
德国天才4:断裂与承续
》
售價:HK$
109.8
《
妈妈的情绪,决定孩子的未来
》
售價:HK$
42.6
|
編輯推薦: |
**世,在圣殿焚烧的瞬间,他昏迷在她的长剑之下,
却不知道,她抱着他无声地哭泣……
第二世,拥有了十一的容颜,未曾得到她的爱,可是,在他被烈火焚烧的刹那,
没有注意到她坠落时眼角滑过的泪水……
原来,我们彼此一直拥有……
粉丝眼中“*感动*爱的言情小说”、读者心目中“*难以超越的三生三世经典恋情”
百万人气作者女巫的猫**作品2015重装上市!
寂月皎皎、伍家格格、夏日紫鼎力推荐!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长篇古代言情小说。本书主要讲述杀手阿九受命盗取千年玉玺,却无意中被认为是梅思暖——皇帝**选中的秀女,阿九凭借其身份掩护盗走宫中玉玺,绑架皇帝君卿舞,成为了君卿舞*厌恶的人。但此时的君国内部夺权斗争暗潮涌动,以莫丞相、太后和王爷君斐争为首的三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君卿舞也被下毒,命悬一线,幸亏有名医右名全力救治,才是毒药暂时被压制。但这场夺权篡位之争却让两人*终走向联合,彼此之间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君卿舞亦知道梅思暖就是杀手阿九,但是两人还是有了爱情的结晶。为了消除争斗、保护腹中的骨血,君卿舞智斗太后、铲除莫丞相的反叛势力,*终得知体内之毒为君斐争所下,但在诛杀此人时得知解药已被销毁。君卿舞毒发命悬一线,阿九虽怀胎九月却毅然赶赴雪山寻找传说中可起死回生的灵药恋人草,功夫不负有心人,君卿舞终于得救。两人历尽生死后,消除误会和猜忌,相爱一起。本书导向正确,是一部情节曲折离奇、语言幽默灵活的古代言情小说
|
關於作者: |
女巫的猫,红袖添香作者,屡获各榜单、月票、订阅、鲜花等道具冠军,代表作有《三生三世彼岸花》《三生三世莲理枝》等。
|
目錄:
|
上册
第一章 任务失败
第二章 如履薄冰
第三章 紧追不舍
第四章 动心动情
第五章 荣华夫人
第六章 金屋藏娇
第七章 君臣之隔
第八章 越爱越恨
第九章 子嗣秘密
第十章 心心相印
下册
第一章 战事初起
第二章 金水之役
第三章 风华战场
第四章 因恋成魔
第五章 烟雨山庄
第六章 相思入骨
第七章 天下为君
第八章 战起六国
第九章 饮下前尘
第十章 人生如初
|
內容試閱:
|
第四章 动心动情
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阿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十指纤纤,白皙如玉:“五
娘,据说苏眉不仅人漂亮,而且手也很美?”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问这个问题,然而,直觉告诉她,这个应该和苏眉有关。
五娘又是一惊:“苏眉的手的确很漂亮,万里挑一,她也说过,当今皇上也甚
为迷恋她的手,在她入宫之前,皇上每日都会送来名贵漂亮的凤仙汁。”说着五娘声
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漂亮的杏眼掠过一丝凄惨之意:“说起来,今日还是苏眉的忌
日。”
“忌日?”阿九抬起眼,惊诧地看着五娘,才赫然想起,君卿舞今天并没有跟
来。不仅如此,他还穿戴工整地上了早朝。其实从左倾那儿略微了解到,君卿舞几乎
不早朝,若有事,都是去御书房找他。
他曾赞叹过她的手很美,甚至,莫海棠都说她的手胜过了从前那个女人。那个
女人,毋庸置疑,其实指的就是苏眉。他保护着她的手,不是因为她阿九的手真的漂
亮,而是因为她的手让她想起了心爱的女人。而今天,突然早朝,是不是也为了那个
女人?
脑子里再度浮起他靠在她怀中,喃喃念出的名字,不知为何,胸口竟然有一种
难以言说的闷痛。
阿九放下杯子,推开百合窗,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大厅里的舞台——三个女
子,穿着红色的舞衣,踩着舞步,轻轻地浮动着袖子。曾经有一个容貌绝艳天下的女
子,就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舞台,夺走了一个人的心魄。
“苏眉入宫的时候,正值三月,那一年,桃花开满了整个京城。”五娘亦走到
窗边,“那个时候我送她上了马车,并折了一株她*爱的桃花送给她。她还说,来
年,她会回来陪我们一起看桃花。”
“她喜欢桃花?”
“嗯,她一直都喜欢桃花。”五娘点点头,“以前她都会在自己的衣服、鞋子
上绣上桃花,而且,她善女红,绣出来的桃花,还真像树上摘下来的一样。”
慕容屿苏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阿九坐上回宫的马车,脑子里一直是五娘
说的那些话。
桃花开了又开,而那个女子,却再也没有回来。
歌词中曾有人这么唱,却是没有说那女子去了哪里。苏眉是君卿舞心爱的女
人,爱得如此深,他有恋人草,可以让她起死回生,然而他却没有用。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根本没死。
阿九掀开帘子,那左倾回头小声道:“娘娘,夜里风冷,小心着凉。”阿九却
执意掀开,不知道为何,那风如刀一样割在脸上,她竟然觉得舒坦很多。
马车停在宫外,阿九乔装成了小太监的模样,还是由左倾护送着回梅隐殿。
“左倾你走吧,我想在这太液池走走。”
“娘娘,皇上说除非他在,否则小的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阿九想起,左倾是他的护卫,向来都是如影随形,而这时
出宫却让左倾护着她安全。
君卿舞你是单纯地想保护我,还是因为我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暂时舍
不得毁掉呢?
“娘娘,”不远处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阿九抬头一看,竟然看到右名朝这边
慌忙地奔来。
“右名,怎么了?”左倾忙上去问道。
“皇上今年又去了芳华园。”右名擦了擦汗,“不仅如此,他还让我送了
酒。”
“你怎能送了酒去?他哪里能碰酒啊。”
“我……我哪里扭得过皇上啊,这会儿还是他将我从芳华园给踢出来,我又不
敢进去。”右名看着阿九,“娘娘,你能否进那芳华园,将皇上给带出来,还有千万
别让他沾酒。”
“他又不是不能沾酒。”阿九心中闷得慌,他黯然伤神关她屁事,更何况,上
次在莫海棠那儿,他不是还喝了一杯。
“娘娘,小得给你叩头。皇上真不能沾酒,那会出事的。”说着,右名还真要
给阿九跪下,忙被她挡住。
她*怕人给她下跪:“行,他不能沾酒是吧,只要不沾酒,我对他做什么,你
们可别管。”
那还不简单,直接一掌,打晕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何必多事!
芳华院一如既往的寂静,阿九进了院子,很快便找到了那件隐秘的屋子。推开
门,里面依旧纤尘不染,却夹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阿九皱眉,反手将门关上,朝那亮着灯的地方走去,果真看到君卿舞一身白衣
靠在软榻的上,前面就放着一壶酒,在看那地上的杯子,显然已经喝了不止一杯了。
如墨的头发散乱在软榻之上,黑发白衣,微眯着的双眸睫毛如蝶翼般清晨,红
唇如凝,白皙的皮肤因为酒而透着潮红。
感觉到有人走近,他并没有抬头,反而是勾着杯子又倒了一杯,仰头便喝。
然而,酒到唇边,却被一只手拦下。
“你敢拦我?”抬起眼,看到一张极其秀美的干净的脸,他双眸微微一眯,伸
手便要抢。
阿九避开,就着杯子,仰头将酒喝下。
“咳咳……”这酒简直就堪比北京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呛得阿九连连咳嗽,
“你是疯了吧?喝这么烈的酒。”拿起那酒壶,阿九一看,都喝了三分之一。
“淑妃。”君卿舞勾起唇,笑眯眯地喊道。声音有着酒后的醉态,却又带着几
分软腻,几分撒娇。阿九心顿时一惊,他这个神态和口气,竟然和酒后的十一一样。
十一每次任务回来都会喝点酒,以庆祝任务顺利完成,而每次,都会这般拉着
她撒娇。
仿似被什么触动,阿九盘腿与他面对面地坐在软榻之上:“淑妃?君卿舞,你
是在喊我呢?还是在喊她。”
五娘说,苏眉进宫就被封为了淑妃。
君卿舞偏着头,打量了阿九一番:“梅二,你来陪朕喝酒。”说着,身子朝阿
九靠近。梅二?阿九又倒了一杯,心想看来这家伙还清醒着。
“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醉生梦死,说的是一种苍凉,亦指是一种绝望,然而,很多人宁肯醉生梦死,
却不愿活在清醒中。醉了,有什么不好?
阿九将酒递给君卿舞,然后自己倒了一杯。
然而君卿舞却仍旧笑眯眯地打量着阿九,密长的睫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而
沾染了一分湿润:“梅二,我不要酒,我要烤地瓜。”
“噗……”阿九一口酒就这样喷在了君卿舞的脸上。
“你!”君卿舞一怔,愤怒地盯着阿九,凝红的唇因为怒意而微微噘起,竟然
有一分娇态。
遭了,这家伙有洁癖!阿九忙从怀里拿出丝绢,忙托着他下巴:“我给你擦干
净。”手绢不敢怠慢,亦不敢有任何闪失,阿九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擦掉,从眉毛,鼻
息,到唇,都不敢太用力。说来也怪,君卿舞竟然没有反抗,或者破口大骂,而是任
由她这么做,只是双眸迷离地看着阿九,表情也极其地乖巧。
一缕发丝贴在了嘴角,阿九为他剥开,又听到他念叨:“梅二,你今天怎么不
给我带烤地瓜?”看来这个人是醉了。阿九没有理她,继续为他擦脸。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烤地瓜了……”他继续说道,声音多了几分凄凉,然后
抬手握住阿九的手,“也好多年没有人为我这么擦脸了。”他的手永远都这么温暖,
握着她时,微微用力,似乎要抓住什么。
“君卿舞,喝酒吧。”阿九抽回手,将酒递给他。
仰头一口喝完,他看着杯子:“梅二,告诉我,你有没有想保护的人?”
阿九一愣,将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再给两人倒满,低沉道:“有。”然而,那
个人已经不认得她了,已经记不得她了。她再也听不到那人喊一声,九姐。
“我也有。”君卿舞又喝下一杯,目光悲伤地看着阿九身后,有些神志不清
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他有一个心爱的女人,据说今日是那个女人的“忌
日”。阿九抬眼看着君卿舞,突然发现他摇摇晃晃地从软榻上站起来,拎着酒壶指着
阿九身后。
“今天……”他打了一个酒嗝,那酒气似乎太重,寻得他眼中都溢出了泪水,
“今天是我娘亲的忌日。”
“你娘亲?”阿九手中的杯子赫然跌落,难以置信地看着君卿舞,然后顺着他
目光看去,再度看到了那一幅画。
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舞衣,含情脉脉地看来,她的眉眼和君卿舞有几分相似。
“是的,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他仰头,干脆将酒壶里的酒全往自己嘴里
倒。
起身要阻止,却不料,那君卿舞身子竟然直直地往榻下栽去,阿九忙将他拦腰
抱住,接着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重重地跌在了那冰冷的地板上。君卿舞刚好枕着阿
九的手臂仰躺在地上,然而,他似乎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却是睁着迷醉眼睛直直地看
着房顶。
似乎醉得很厉害,他全身滚烫,声音喃喃不清:“以前娘亲说,只要我乖,不
准乱跑,不准惹事,她就给我带烤地瓜。”
“帝都西街的地瓜,比我们在大漠里的馍馍好吃很多。”说着,他微微翻身,
身子蜷曲着贴着阿九,头也躲靠在她肩头,似一头受伤的小兽般。
“我讨厌大漠……我讨厌长途跋涉,我讨厌听到大漠里风在耳边呼啸,我讨厌
看到狼群贪婪的眼睛。我更喜欢帝都。”他顿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抱紧阿九的身体,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坠河时,自己因为害怕,而这样抱住了十一。
**次看到君卿舞睡觉,他拳头紧握……心理上说,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
“帝都很好,帝都我们不用餐风露宿。更重要的是,我每天都会看到娘亲
笑……”他喃喃自语地说道,声音在这个空寂的房间显得异常地清晰,而字字却犹如
锥子一样落在她心头。
他慢慢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处,似乎怕冷般紧紧贴着她,没有了平日那
种帝王才有的跋扈,也没有了那种慑人的高贵气质。此时的他,竟然像一个走失的孩
子。
她微微低头,能闻到他墨发间的香味,淡淡的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龙涎香,既然
身上有浓烈的酒气,混合起来,却没有丝毫觉得让人觉得难闻,反而觉得温暖。
曾经多少个黑夜,在被人欺辱追打时,她和十一就这样相互依偎,相互拥抱地
躲在暗处。
想到这里,阿九似乎也有些醉意,手下意识地将他抱紧,手摸到他眼角时,还
有些许湿润。
他说大漠,他说烤红薯,说餐风露宿,说追逐他们的狼群……这些只字片语让
她无法联想,他到底说的什么?只是觉得,这长途跋涉似乎难以和如此尊贵的皇上联
系起来。那个传言中,君国历***年轻,亦**残暴的帝王,此时,却像一个孩子
一样,躲在她怀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我娘亲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他继续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我**次看我
的父亲,那一日,从来没有看到娘亲这么美……”他紧紧地闭上眼,唇边有着笑意:
“我们在那青楼待了三年,才等到了父亲。”“那一日……母亲站在大鼓之上,挥
动着水袖……”他突然打住,从地上坐起来,拉着阿九问道,“你见过我娘亲跳舞
吗?”
阿九茫然地摇摇头,却看见君卿舞扶着桌子站起来,脱掉袜子,站在了铺着狐
裘垫子的软榻之上。
他的脚竟然宛如女子般秀气,白皙如凝,踩在那狐裘之上,竟然美如融化了的
雪。
“我会。”他拿着酒壶又狠狠地喝了一口,对阿九扬了扬下巴,笑得俏皮如孩
子。
“你会?”阿九从他手中拿过酒壶,也狠狠地吞了一口,一股辛辣直冲喉咙和
肺部,当即有些晕晕沉沉起来。
目光中的君卿舞微笑的样子,说不出的静柔漂亮,阿九一把扯着他的衣服,将
他的脸贴近自己:“君卿舞,你是男的呢?你怎么会跳舞?”说着,大笑地打了一个
酒嗝。
“你不知道吧……娘亲为了保护我,将我放在青楼,当女孩子养。”阿九站在
榻下,反而将他扯住,他亦醉了,没有丝毫的恼意,“帝王家的女孩子总是比男孩要
安全许多。”
皇权之上,任何一个皇子都可能是皇位继承人。深宫之中,冤魂*多的未必是
女人,反而是那些夭折的皇子。
垫着脚,两人的距离更近,阿九双手不由自主地覆在他精致的脸上,道:“这
张脸还真比女人妖媚……那你让我看看。”说罢,才放开了他,自己则拿着垫子往后
一靠,眯眼看着君卿舞。
君卿舞轻轻退了一步,侧身而立,白衣清风,黑发渡月,紫瞳映着点点银月,
入眼摄人勾魄。袖中挥动,窗台的红色帘子随风起舞,与他雪白的衣袖相交错,犹如
春日纷走的花瓣,朦胧而温暖。
一世江湖恋,一曲尽悲欢,笑人间琴声断流年;
一抹相思泪,一梦醉红颜戏,人间歌声换流年;
风雾渐残,吟庭弄弦,清音断咽,佛塔金樽前;
悠悠浮云,不愿羡仙,泠泠悲声缠远。
或者是酒太烈,或许是真的迷醉了眼睛,阿九突然想起**次看到玉佩时,第
一次听到十一说君卿舞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如同现在一样的幻觉:一个女子站在舞台
之上,红衣水袖……
“为君舞一曲,许君一世情。”
念到这儿,他突然顿住,似乎早就忘记了母亲的舞步如何跳的,只是认真的看
着靠在面前的女子。
黑发乱了衣衫,她眼眸带着某种震惊和悲痛看着他。她清晰地记得这个舞步,
在梦中见过,在落花楼也见过。五娘说,这种舞蹈的名字叫,落花流水。
“这个……舞叫什么名字?”喉咙哽咽着,她莫名地难受。
君卿舞赤脚踩过狐裘垫子,走到阿九身前,然后蹲下,勾起她的下颚:“娘亲
说,这支舞的名字其实叫做:君卿舞。”
世上流传的落花流水,只有前面几句唱词,有些歌姬加上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
词,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后面一句是,为君舞一曲,许君一世情。
“君卿舞,君卿舞……”阿九喃喃着这三个字。
“你叫我做什么?刚才,我跳得可好?”
“哈哈哈……”阿九笑了起来,手指绕住他静垂在她身侧的头发,玩弄了起
来,“不好,一点都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你会跳么?”他挑起眉,目光瞥见阿九手中拿着酒壶,伸
手又要去抢,结果整个中心都压在了她身上。
而酒,几乎就要见底。
阿九被他生生压住,手也不避开,打算将*后一滴酒吞下,却听到他在耳边嚷
道:“你竟抢我的酒喝……”看酒入阿九口中,他捏着她的下颚,灼热的唇瓣,突然
覆在了她双唇之上。他的舌头想要撬开她的唇,卷走那烈火般的甘露,阿九惊了一
跳,忙往后缩,却被他突然咬着舌,狠狠地吮了起来。他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一样,根
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在那热烈而微显得生涩的掠夺中,她觉得身子渐软,身体每
个细胞仿佛受到了酒的刺激,都慢慢燃烧起来。他的唇异常地柔软,仿似缀着蜜的唇
瓣,更像是一种不可拒绝的毒。
四周有烟花散开,君卿舞轻轻喘着气,眸色迷醉地看着身前的女子,那被他吻
红的唇,微微红肿,气息间又有烈酒的芬芳,他忍不住再度吻下去。身体仿佛有电流
般穿过,他修长的手指慢慢落在她胸前,有些焦急和急迫地解开她衣衫。冰冷的空气
中,两人的身体都在微微战栗,红色的纱帘不时地拂过两人的身体。烛火已经燃尽,
唯有银白的月光穿过百合窗,静柔地洒在窗台。
黑暗中,他声音喘息,带着焦虑和不安,更多是因为身体欲望喧嚣而带来的无
措。
而她亦如此,脑中一片空白,高度的酒精让她意识难以清醒,在他接近她时
候,竟然有些恐慌地往后退,却被他摁住了脚踝。微微的不适传来,她抱着他的脖
子,昏昏沉沉地发现他灼热的身体竟然僵硬无比,动作有些局促。
似乎为了缓解自己的慌乱,他低头轻咬着她的唇,好似一直想寻求引导。
“你……到底会么?”
她毫无力气,觉得这一切仿似一个梦,真实却又不真实,然而就是醒不过来。
他声音无限醉意:“我可是瞧过书的。”
“唔!”那种被生生剖开的疼从身体*深处传来,阿九浑身一个战栗,酒顿时
醒了三分之一,“疼。”
“疼?”黑暗中他声音无限彷徨和不安,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何会说疼。然而,
那种人生**次体会的美好,让他身体蔓延在一种无尽的红色火焰中,身体不由自主
地要奔腾和喧嚣。剧烈疼痛和他略显生疏而凌厉的动作,让她根本难以承受……
阿九就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鱼,被他生涩的动作反复切割,*后被他一片片残
忍地吞下。
“君卿舞……”她唤着他的名字,根本逃不掉,每次躲开,他便更加厉害。他
不是那伪装在帝王名字下的君卿舞,亦不是掩藏在那不务正业的,贪欲好色名下的君
王。这个被酒浇灌了的夜,他是那初食美味,贪婪而热情的漂亮少年,沉浸在醉生梦
死中,将自己焚烧在某种不可自拔的情感中。
而那种巨浪般的掠夺和噬骨的疼痛,根本就是刀伤枪伤难以比拟的,也不知道
那第几次折腾中,她艰难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觉得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
醒来时,外面仍旧一片漆黑,天未亮,少年头靠在她肩处,紧紧握着她的手,
发丝散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双眸紧闭,睫毛密长而好看,脸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餍
足。一种难以描述的震惊和骇然让阿九从眼前混乱而迷离的情景中惊醒,她慌忙又小
心翼翼地将他的手移开,才发现浑身都有一种被重新组装的疼。借着月光,再低头看
那雪白狐裘上的血渍,那触目惊心的红,吓都她差点从榻上滚了下来。
她喝得不多,还不及君卿舞的三分之一,能隐隐地记得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幸好刚才混乱,衣衫仅仅是被推到了腰间,刚好遮住了伤口。
阿九用力地摁住额头,脑中又是昏沉又是剧痛,她昨晚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
她竟然和君卿舞?!
她怎么能!
刺骨的寒冷席卷而来,想起昨晚荒唐的一幕,她忙穿好衣服,然后拿起刀干脆
将血渍那一块割掉,然后跳下床。然后刚落地,她双腿打颤,根本就站不稳,一个趔
趄就摔倒在地上。
逃似地奔出了房间,然后一想到,他身上还有欢爱后的痕迹,阿九用力地捶了
一下自己脑袋。
然后走到院子外,看到左倾右名还如雕塑一样看着这里,却是始终没有进来。
“娘娘,”左倾忙迎接了上来,发现阿九面色苍白,衣衫凌乱。
“皇上喝醉了,刚才吐了一身,我将他衣服脱了。”牙齿在冷风中打颤,阿
九深吸了一口气,“他有洁癖,待会儿醒来,定然会打闹一番,现在赶紧带他去洗
洗。”
说着阿九心虚地领着左倾右名进去:“他还没有醒。”
但转眼一想,左倾右名虽然都是太监,然而服侍皇帝的人,哪个不懂男女之
事,这样也容易被发现。
“你们去弄些热水来,我来帮他洗。”
看着睡得香甜的君卿舞,阿九恨不得一刀劈下去。
自己这是在干吗?好像是自己强暴了他,现在心虚得要开始清理犯罪现场。
但是,她不能和君卿舞有交集,他们之间只有交易。
他要她辅佐统一六国,她不仅要他的恋人草,更要的是六年之后,等着他死去
的那一日。
她是为寻找十一而来,而非君卿舞。
这一夜,他恐怕再也想不起,而她永远也不想想起。
衣服重新为他穿戴好,然而看着那像婴儿一样的面容,她有些忍不住将手放在
他脸上,指尖轻轻地拂过他的唇。
此时,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似刻上去了一样。
“左倾,背皇上回去吧,这儿冷。”阿九冷冷地吩咐道。
很快右名便搬来了辇车,将君卿舞背了上去,唯有阿九,站在屋中看着那缠绵
过后的小榻,用力地咬了咬唇。
回去之后,阿九也困得不行,秋墨还在昏迷,但是已经不发烧了。
阿九亦赶紧洗漱了一番,然后躺下,浑身疼得却是如何也睡不着,然而身体又
实在太累,*后亦昏昏沉沉地补了一觉。第二天直到桃红来催,阿九才恍恍惚惚地醒
来,一听才知道景一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连忙穿了衣服,收拾了一番出去,然而,
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所谓酒后乱性,作为一个杀手,她向来知道,自己不得碰酒,就酒量来说,也
是差得不行。
马车前,景一碧身着白色的披风,迎风而立,风姿卓然,绝世倾城。阿九顿了
一下步子,突然不敢上去,心底有一种罪恶,有一种自责。她曾答应过十一,这一辈
会对他不离不弃,她亦只想陪他一辈子。
“娘娘,你今天精神有些不好。”他声音如清风袭来,阿九难过地别开头,没
有看他的眼睛:“昨晚没有休息好。”说完,心虚地上了马车,却见景一碧还没有上
来,心中咯噔一跳,难道说,君卿舞也要来。
“碧公子,咱们先走吧。那慕容屿苏恐怕已经到了。”
“娘娘不等皇上?”景一碧目光却是不经意落在她脖子上,似乎看到什么,目
光不由一怔,“娘娘昨日说你不会下棋、品茶,而皇上却精通围棋。”
阿九伸手挡住脖子,那里是昨晚君卿舞几乎粗鲁地撕咬留下的痕迹。
“下棋不一定是围棋的。”阿九刚要解释,却看见君卿舞慢慢地从远处走来,
阳光下,俊美的脸竟然阴森得吓人,好似将整个帝都的薄冰都覆在了他脸上,紫瞳扫
了周遭一眼,然后冷厉地看着马车这儿。
阿九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然后眯着眼,干脆装着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上了车,三人同行,气氛一如既往地尴尬,倒是偶尔他们两人会说
上几句,阿九都无暇去听。全身坐立不安,即便是闭上眼睛,都感觉到君卿舞目光试
探地盯着她。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景一碧先下马车,于是里面就
只剩下了两人。
感觉到压迫而来的气息,阿九下意识往里面一缩,肩头突然被人扣住,疼得她
赫然睁开眼,对上了君卿舞冷凝的目光。
“昨晚你在哪里?”
“芳华园。”她如是地回答,然后这个他居上的姿势让她再度响起昨晚,那种
不安,恐慌自责再度蔓延在心头。
“那你昨晚对朕做了什么?”他脸色还有酗酒之后的苍白,脑子昏昏沉沉,昨
晚也就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女子喊他的名字,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宫殿。左倾
说,昨晚他喝醉了,还是淑妃娘娘为他宽衣洗漱了之后再送他回去的。
不知道为何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你喝醉了,吐了一地,连垫子都脏了。”她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看向一边,
身体被他压着,不得动弹,甚至都觉得呼吸困难。
“那朕可有说过什么?”
“有。你说脏死了!”
“所以你脱了朕的衣服?”他抽了一口凉气,“那狐裘垫子也是你弄坏的?”
“皇上,臣妾也不愿意。”
他果然完全不记得,依稀清楚,在那个过程中,他就像一个探寻的孩子,没有
喊一声她的名字,不管是淑妃,还是梅二。那样的反应,只是一个少年的生理上的本
能,或许来说,就如同梦一样。想到这里,阿九长吐了一口气,他到底还是什么都不
知道的,然后心底却又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因为,她喊了他一整晚的名字。
“弄坏的狐裘在哪里?”肩头又是一阵剧痛,君卿舞的眼神敛着怒意,“你把
它拿出来,朕既往不咎。”
“啊?”阿九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往不咎?他面色这么难看,根本的原因是昨晚她弄坏了他的狐裘垫子?
“扔了。”
“你!梅思暖!”他每次真生气的时候,就会直接喊她的名字——梅思暖,
“别以为朕现在就拿你没办法,将它拿出来。”
“扔了,我哪里拿。”她什么扔了,她直接就烧了。
“扔了你捡也得给朕捡回来。”语气中怒意夹着暴敛,似乎这触动了他的底
线。
“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你让我捡,我去哪儿捡?”被他扣着双肩,那种被压
迫的感觉让阿九莫名地恐慌,忍不住抬手要推他,“不就一张狐裘,我赔你就是。你
就这么揪着我不放?”
她的话似乎更激怒了他,瞬间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压在马车壁。
“放了我!”她亦愤怒地抬头盯着他。
狭窄的马车里,一度出现了杀意凝聚的气氛,犹如冰雹席卷而来。
他带着一丝厌恶,一丝杀意。她满脸倔强,眼中没有一丝怯弱,反而如一头瞬
间激怒的野兽。两人依然这样对峙,直到马车帘子掀开,景一碧愣愣地站在门前,看
着两个姿势暧昧,目光却对峙的人,似乎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阿九奋力地挣扎开,然后几乎是跳下了马车,甚至于本能地躲在了景一碧身
后,探出脑袋狠狠地瞪着君卿舞。君卿舞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再看到她躲在景一碧身
后,脸色更加难看。
“皇上,前面来消息,慕容屿苏已经在楼上了。”景一碧回头看着阿九,“娘
娘,我们只能送到这里,在前面也是慕容屿苏的人。”
阿九点点头,景一碧的面容总是能让她觉得安心。
“您真的不用带人?”景一碧的口气有些担忧。
然而,刚才掀开帘子,看到两人氛围,皇上恐怕也是不会去的。
“不用,我能做到。”阿九回头看了一样面色菜青的君卿舞,“皇上,三日之
后,还请您实现诺言。”
她面带笑容,语气却是初次见面时那种陌生和疏离。
君卿舞微微挑眉,亦冷然道:“五天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淑妃,事情若是砸
了,你整个梅隐殿都得丧命。”
两人气氛愈加不对,景一碧站到阿九身前:“娘娘,微臣先送您一程,有几处
建议,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君卿舞重靠在位置上,抱着手臂,头扭向一边,看不清表情,然而那抿着的薄
唇,显然十分不高兴。
阿九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跟着景一碧慢慢地走在熙攘的人群中,他身形偏
瘦,走路的时候,身子微微侧着。那个姿势,就像同十一走在街上,用身子为他挡住
行人一样。
因为人多,两人走得很近,阿九不过微微抬头,便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兰草气
息,清新自然。这样的感觉,让阿九如何也无法从那熟悉的轮廓上移开,直到对湛蓝
色的眼眸看来,她才慌忙收回,耳根微红。
“娘娘,皇上平日极少这么生气。”他并非属于那种多管闲事的人,然而认识
了君卿舞这么多年,这个少年天子从来懂得隐忍自己的情绪。而这一个月来,君卿舞
情绪几次险些失控,而刚才那样的眼神,景一碧还是**次看到。
阿九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去了芳华园,顺带弄坏了塌上的狐裘软垫。”
旁边的景一碧步子微微停滞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君卿舞为何如此生气:
“昨儿,是皇上娘亲的忌日。”景一碧的是娘亲,而非母妃。
“而那狐裘……”
“里面的东西全是皇上娘亲的遗物,十几年来,皇上都异常珍惜。甚至不允许
外人踏足,然而半个月前,皇上丢失了一块玉佩,那是他出生便携带的,对他意义深
重。”
那是遗物?
阿九心下一紧,想到昨晚醉酒之时,君卿舞抱着她喃喃自语的样子,那样地悲
伤和绝望。
“皇上心中有愧,更加珍惜关于他娘亲的一切,娘娘您不小心弄坏了那垫子,
皇上心中又会觉得自己无能,无法保护好娘亲的遗物。”
“碧公子,皇上是几岁才被接入皇宫的?”
“娘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昨晚喝醉了。”阿九低着头,轻声道。
“皇上告诉你的?”景一碧停下了步子,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关于皇上的
过去,都是宫中*禁忌的话题,亦是*深的一个秘密,皇室宗卷都没有提到。皇上亦
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女子,都未提过只字片语。
然而,对这个女人,他竟然说了。
看着阿九的目光,带着别有深意的探究:“皇上是他娘亲去世后才被接入宫
中,那一年,他七岁。”
“七岁。”阿九浑身血液一凝。
七岁,七岁的时候,他娘亲去世,而那个时候,他母亲已经将他当成女孩子保
护了三年。
他讨厌长途跋涉,讨厌餐风饮……这个天下*尊贵的人,七岁之前,是怎样
的?
阿九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问梅二,你有没有想要保护的人?自己不清楚他保护的人是什么,但是她清
楚,君卿舞十几年来,一直都珍惜娘亲留下的一切,而两次都是被她毁了。
帝都*出名的茶楼便是这儿,入门的院子里有一座人工的假山,一汪碧池围
绕,水中睡莲绽开,雾气缭绕,浓浓的茶香飘溢着整个茶楼。
慕容屿苏靠在围栏上,面目俊美如画,双目看着阿九来,带着微微惊诧,却是
眉眼含笑,双瞳明亮犹如朗月。
“屿苏公子,抱歉让你久等了。”阿九抬手行礼,今日她穿着一件月荷衣衫,
白纱为领,笔直地站在帘子外面,在慕容屿苏看来,他如一枝傲雪而立的绿竹。
“无碍,屿苏还得感激公子前来赴约。”慕容屿苏起身,示意阿九坐下,然后
拿起茶杯在水中滚一番,动作优雅地为阿九倒了一杯茶。
旁边的护卫也同时上了围棋,工工整整地放在两人身边。
杯子是玉池杯,杯沿有一条浅绿,仿如流波。浓郁的芬芳扑面而来,阿九低头
浅抿了一口,便听到慕容屿苏问:“梅公子,你觉得这茶如何?”
“芬芳四溢,这茶加了茉莉还有另外几味名花,又配以清泉之水。能想到这种
做法的人,也实属难得。”慕容屿苏满意地点点头,却看到微微皱眉,“不过茶之
味清,而性易移。品茶之乐便在于茶之清香,加了名花,香气固然浓郁,却流于媚
俗。”
“梅公子你……”送棋子的护卫面色一惊,脱口呵斥。
这茶本是三皇子想出来的配制式,却不想被用来称为媚俗。
“屿苏公子不必介怀,我不太会说话。”
慕容屿苏抬手示意那护卫下去,笑容更是明朗:“梅公子说得对,品茶就在于
茶的清香,而屿苏却偏偏破坏了它*珍贵的西,用媚俗形容,并无不对。”
说着,拿起一枚白棋放在桌子上。
“公子,对围棋梅二一点都不精通,不过我的家乡流传着一种五子棋,只要五
颗棋子横竖一条直线,那便赢了。”
“听来有趣。”
“不过,梅二是一好赌之徒,就这样下棋,觉得无趣,倒不如有惩有罚。”
“屿苏也正由此意。”慕容屿苏抬头看着阿九,眼前的人,年岁不大,眉眼有
一种说不出的婉约清秀,然而谈吐自然,风姿潇洒,还带着不羁,“我若是赢了,要
请公子为屿苏办一件事。”
“那输了呢?”阿九挑眉。
“由公子定。”
黑子落下,阿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梅二受人之托,前来送信。”
说是信,不如说是请柬,红色的绸面,镶着精致的象牙。
慕容屿苏眉间掠过一阵惊讶,然后定定地看着阿九。
象牙的请帖,在君国,只有一人敢用,而那个人,则是如今的皇帝——君卿
舞。
慕容屿苏没有见过此人,据这位皇帝身子体弱,好色纵欲,三年之内,分别将
君国*富盛名的三个女子纳入后宫,而且不理朝政,但是他手下却有一名傲居六国的
碧公子,忠心耿耿,而现下,这个……竟也是君卿舞手下的人。
慕容屿苏脑子百转千回,开始重思自己暗地查到的消息。
君国现在兵权在莫丞相手中,财力在十二王爷囊中,那个皇帝可谓什么都没
有。但是,为何天下*聪明的景一碧甘愿为他效劳,甚至于眼前这个梅二,也甘愿为
他办事。这么一想,对上了阿九自信的笑容,慕容屿苏脑中一闪,瞬间恍然。
他中了梅二的计谋,从**次在赌坊遇到他,其实就是梅二为自己设下的陷
阱。
他到帝都一月,三番五次拒绝了莫丞相、十二王爷还有景一碧的邀请,而这梅
二,竟然采用了以退为进的方式,让他不得已主动来相约。
慕容屿苏在赞叹阿九的同时亦不由暗嘲自己一番。
“三皇子,这一盘,梅二赢了。”想必慕容屿苏猜到了她来自谁,阿九也干脆
开门见山。
慕容屿苏看着连成线的黑棋,端起了茶:“虽然你君主如此用心,我甚为感
动,然而,就三势力来看,还是莫丞相*为强。他日楚国一战,我*需要的军队,你
说我为何要弃他们而选你们?而你们,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有实力?”
阿九也不恼,反而笑得更自信:“就凭,我能用三天的时间,将这封信送到三
皇子面前,也凭,我们有三皇子需要的人才。”
“那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人才?”
放下杯子,慕容屿苏懒懒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俯瞰着阿九,眼底有一股凌厉的
霸气:“两日之后,落花楼有一场明艳天下的‘落花流水。’如果你能将这封信再亲
自放在我面前,并且你‘所说’的那个高手,能躲开我楚国二十名暗卫的截杀,那我
可以考虑同贵君主见上一面。”
二十名暗卫的截杀?
阿九神色一惊,抬眼看了看他随身携带的暗卫,这些人别是二十名,就算是三
名,以她现在的身手对付起来,几乎都不可能。
这一次,看来还真的是玩命了。
看到阿九面色凝重,慕容屿苏微微勾唇:“当然,如果没有这个胆量,我自然
也是不会勉强的。”
说着,转身欲走,却被阿九拦住。
“两日之后,我定然想办法将这张请帖送到三皇子面前,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
请,还请三皇子能答应。”
“梅二公子不妨来听听。”
“两日之后,你所要的那个高手会出现。但是,关于她的真实身份,不管三
皇子到时候能否识破,梅二都希望你能保密,不得透给任何人,甚至是皇上和景一
碧。”
“哦?”什么样的人,竟然要瞒着君卿舞和景一碧。
慕容屿苏凝目瞧了一番阿九:“原因何在?”
“恕我不能回答。梅二,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罢!只要你们能将请柬送来,而那个人能躲开我二十名护卫的截杀,别说保
守一个秘密,就是十个秘密,慕容屿苏也能做到。”
“那好。”阿九起身,将那请柬放在袖中,对慕容屿苏微微笑道,“三皇子,
那便两日之后相见。”
“两日后相见。”
看着他的背影,慕容屿苏忍不住提醒道:“梅二公子,别忘记了,得你亲自将
请柬送到我面前。”
“我会的。”那绿衣白领的少年,站在桥上,回头对他微微一笑。
阳光从他身后落定,让他身形看起来极其的清瘦,发丝缀着阳光,面容清丽秀
美,那笑容宛若烟花绚烂的瞬间,看得慕容屿苏微微一震。直到那少年已消失在门
口,才猛地回过神来,眉头轻蹙,目光*后落在了棋盘上。
五颗黑色的棋子连成一线,起初,他一直盯着她的棋子,只觉得她只守不攻,
然而失神之际,那一粒棋子放下,自己全盘皆输。
梅二……从未听过,君国有这么一个人。而那君卿舞,又是什么人,竟然能让
这么神奇的少年为他卖命。
出了茶楼,不远处,已经看到景一碧站在人群中,目光担忧。在看到她身影的
时候,他疾步而来,脸上有温暖而舒心的笑意。
十一,你若是要自由,必须要君卿舞统一六国。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何干系,
但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
看着他走来,阿九反而停下了步子,隔着人群静静地看着他。
“我刚才看见这里埋伏了许多人。”景一碧上下看了她一番,“慕容屿苏认出
你来了?”
“嗯。”她笑着点点头,“他说如果我能在两日之后的落花楼,再度将这张请
柬放在他面前,他便会与我们合作。”
“就这样?”景一碧眸色渐深,他总觉得,慕容屿苏费这么大的心思前来寻求
帮助,提出的要求不会这么简单。
“是的。”她省略了要躲过二十个高手截杀的事情,她从来不想让十一担心,
前世也是,这一世也是。
“君卿舞呢?”看到远处的马车,却没有了那个人,阿九心莫名地沉了一下。
她不是会感谢的人,也更是不会对不起人,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到底有
些不对。就比如,她珍爱十一,若是任何人毁了十一,她都会拼命。
“皇上身子有些不适,已经回宫了。”
“那也好。”她淡淡地答道,“碧公子,你带我去看五娘吧,这一次恐怕需要
她的帮忙。还有麻烦你转告君卿舞,事情办好之前,我不会回宫。”
两人上了马车,绕了几个圈,又重换了马车,才悄然进入落花楼。
五娘手拿着鞭条,站在舞台上,神色严厉地指导着几个女子:“眼神……注意
眼神,什么叫做柔媚?那就是柔中带媚,柔不是指的身体,还有眼神……”
阿九看着五娘,不由扑哧一笑,真觉得这个样子,像极了师姐教她的情景。
听到笑声,五娘回头,便看见阿九抱着手臂,笑脸盈盈地靠在柱子边。
“哟,我说哪个主儿来了呢。”五娘放下鞭条,忙上来拉住阿九,“敢情是这
么帅的公子,啧啧,看得奴家好生欢心呀。”
那日在房间与五娘畅谈一番,虽然她只作为听众,然而双方都有相见如故的感
觉。
“五娘。”等她上楼,俯瞰着大厅的时候,阿九开头道,“这两日恐怕需要你
教我跳舞了。”
所谓的千机变不仅有千般杀人手法,有瞬间变化的技能,你还要演绎上千个角
色,不管是农妇,还是贵妃,还是妓女,你都得惟妙惟肖。所以跳舞对她们来说,不
是问题,问题是,她需要人配合,而且是很多配合。
慕容屿苏的话听起来很容易,将请柬递在他面前,其实堪比登天还难。他的位
置是包间,外面至少守着四个护卫,硬闯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都认识她,只要她走
近一步,都会被拦下,甚至可能就地丧命。
嘉宇宫。
屋子里琉璃灯显得比以往要昏暗,空气中唯有沙漏清晰的声音,君卿舞靠在软
榻上,发丝散落在绣枕上,脸在墨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双眸紧闭,眉亦轻轻地
凝了起来。
“咳,咳……”咳嗽声低低地传来,站在旁边的左倾忙出门,看到了右名端着
药赶了过来。
就药入口,他却是轻抿了一口,便将头扭到一边,示意他们将药拿下去。
“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皇上该休息了。”瞧他旁边还放着各地暗人送来的奏折,右名小声
地劝慰道。
“嗯。”似乎真有些疲惫,君卿舞仰靠在垫子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梅淑妃
回宫了么?”
左倾一愣,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这几日,他挂在嘴边的多半是梅二,梅二,唯
有生气的时候,才会严肃地称一声梅淑妃。
“刚才碧公子差人送信回宫。淑妃娘娘说,事情未办好之前,她暂时不回
宫。”
“不回宫?”他赫然睁开眼,唇当即抿成一线,“她自己说的?”
“是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谁允许了她不回宫!”心口没由地涌起一番怒意,他掀开
被褥,直接坐起身来,谁料动作太大,低头剧烈咳嗽一番。
“皇上。”右名一边替君卿舞梳背,一边瞪了左倾一眼,似乎怪他多嘴,将这
个话说出来了。
“在哪儿?”君卿舞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落花楼。”
“她倒是反了!”君卿舞气得推开右名,“随朕出宫。朕倒要看看,谁给了她
这么大的权力,想不回来就不回来。”
左倾一阵哑然,当时可是君卿舞他自己说给梅淑妃五天时间,这五天时间,她
出行自由。
“皇上,这大冷的天,您别出去了。让卑职出去,将娘娘接回来吧。”
“你去?”君卿舞眸色一沉,不悦地看了一眼右名,“你觉得,你去那个女人
就会回来?”
那个女人,除了景一碧,何曾将别人放在了眼里。
君卿舞握紧了拳头,快步跨出了大殿。
落花楼。
“看着了吗?我觉得腰要这么扭。”五娘脱掉外套,露出薄纱里衣,将左手高
高放在头顶上,仔细地教着阿九,“你看,眼神要带着点羞涩,带着点纯情。”
阿九仔细看着,目光突然看见五娘的手臂有一块极其不显眼的痕迹——月牙。
她是月离人?
秋墨曾说,月离人出生时便带着月牙的形状,那是神赐予他们的,但是许多人
月牙出现的地方不一样。
“咚咚。”一个小丫头轻轻地走了进来,“五娘,公子在外面,说姑娘身子不
好,别太累了。”说着掩嘴偷笑着看了一眼阿九。
阿九被她一看,知道,小丫头说的公子是景一碧。她进来之后,景一碧一直没
有离开,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又为了不打扰她,便一直在隔壁。期间,还命人送
来了暖茶,止咳嗽的药,还有保暖的衣物。他知道,她身体不能受凉。
被小丫头瞧着,阿九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装着若无其事,然而耳根却不知为
何红了起来。
“梅二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气。”五娘拉着阿九的手,打趣道,“公子其实也
是生性冷漠的人,极少这么关心过人。更别说这么一整天地守着,我看哪,公子对你
一定有意思。”
“五娘。”阿九慌忙打断了她,“我与公子只是朋友。”
她现在是梅淑妃,君卿舞的妃嫔,而他是君卿舞的臣子,曾说过愿用生命为君
卿舞效劳。
前世的他们,两人相约守候一世,却从未谈及爱情,似乎也在逃避爱情。只是
默默地守着对方,就如现在一样,她不奢望向前世那样能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能时
常地呆在他身边,只希望,做的事情,能为他好便可。
“梅姑娘。”五娘叹了一口气,“我亦是过来人。**次见到姑娘,你看碧公
子的眼神,五娘心中便已经明了几分。”那一日,看着阿九默默地站在主子边时,第
一次吸引五娘的,的确是阿九的眼神。那眼神,异常的平静,毫无波澜,带着某种苍
凉和看透人事繁华的冷漠,在这风尘紊乱的落花楼,她显得那么的独特,好似这世间
一切都与她毫无关联。然而,当她目光落在景一碧身上时,眼神却突然变得温和深
情,甚至带着五娘看不懂的宠溺和悲怆,仿佛穿越千年而来。不同于纯情懵懂的少
女,她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渴望,没有渴望着自己在意的那个人看自己一眼,而是一种
满足。似乎,就这样看着景一碧便好了。
五娘爱过人,每当那个人出现,她希望自己表现好,让那人看自己一眼,奢望
他能记下自己。
可是阿九却相反。这是为什么,她阅人无数,却偏偏看不透这个叫梅二的女
子。
“我先出去看看他吧。”阿九尴尬地笑道,然后披着衣服,出了门。
“碧公子,这么晚了用不用早点回去休息?”
“正打算向娘娘告别。这里刚才我已经安排了影卫守着,不会有问题。今晚,
景一碧得去一趟皇宫,所以不能在这儿保护娘娘。”
“现在?已经很晚了啊。”
“是的,边域那边有些急事要处理。”
景一碧没有过多的回答,事情要紧,也只有君卿舞才能做主解决。
“那你先去吧。”阿九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你是去见君卿舞?”
景一碧一愣,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但是还是笑着回答:“是去见皇上。”
这个女子有着别人没有的智慧和坦荡,用博学天下来形容,并不为过。有时
候,又有些怪异。
“那,”阿九顿了一下,心中还觉得欠着君卿舞,“公子能陪我去一趟西街
吗?据说那儿的烤红薯很不错。”
“娘娘想吃烤红薯?”
“嗯。”阿九低头,有些不敢面对景一碧疑惑的眼神。
“景一碧这就安排人去买。”
“不用。”阿九忙拉住他,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吧。”
帝都的街道,每个房子屋顶都挂着喜庆的灯笼。六国之中,楚国*富有,然而
君国实力却是*强的,不仅有强大的骑兵,而且财力也雄厚,近年来,也无天灾,国
泰升平。然而阿九清楚,君国却是暗潮涌动,有人策划着谋权篡位,有人更想改朝换
代。而这江山,却只有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在艰难地扛着。
西街十年来还是帝都*不繁华的地段,比起帝都中心区,这里很是落后。阴冷
的空气中,有着的味道,阿九走在街道的入口,才发现墙垣处还有大火蔓延过的痕
迹,风吹日晒,然而这些痕迹却仿佛刻在了墙壁之上。
“这里曾经失火?”
“嗯。”景一碧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十二年前,这里有一场很大
的火。”
“这痕迹看起来和帝都格格不入,为何没有人申请将这里重新修建?”
“皇上不允许。”
阿九心陡然一痛。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君卿舞七岁,七岁的时候也就是他娘
亲死后,他才被接入宫中。他那晚不停地说西街的烤红薯*好吃,难道说,十二年
前,他就住在这里,而那场大火,和他娘亲的死有关?
阿九难过地看着那些残墙,亦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在卖
烤地瓜。
“小公子要烤地瓜?甜的还是粉的?”老人家和蔼地笑道。
“我要两只粉的。”阿九笑了笑,自己挑选了两只,担心等景一碧带入宫中,
已经冷了,忙拿出一锭银子,“麻烦老人家,多用几张纸帮我包起来。”
“好嘞。”老人家忙说道。
阿九回头看了景一碧一样,亦亲自挑选了一只甜的,递给景一碧。
“娘娘,景一碧已经用过晚膳了。”阿九一怔,忙拉过他的手,发现他手指冰
凉,便将那红薯放在他手中,“没事,拿着暖手。”
两人的身形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然后一高一矮,都极其清秀。都是宛
如画一样的秀丽至极,再看那笑盈盈的脸,和放在一起的手,君卿舞觉得一切都刺
目。
“梅二!”冷冽的声音,威严霸气地从远处传来,阿九以为是幻听,循声而
去,果然,君卿舞穿着白色的狐裘、墨发度月,姿容绝艳地站在入口。他脸在月光下
异常的惨白,紫色的瞳寒冷地睨着她。
“过来!”他负手命令道。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不自在,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景
一碧,然后才慢慢地走过去。对方逼人的气势,和冰霜的脸,让阿九寻思着该如何说
关于狐裘的事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对方似乎不耐烦,上前几步,扣住她手腕,将
她往身前狠狠一拉,然后用力地甩在了墙上。
阿九被这突然来的一甩,整个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斑驳的墙上,疼得她险些没有
抓稳抱住烤地瓜的袋子。而君卿舞则将她压在墙上,手指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逼着
她抬起头。他的眼神,这一刻让她看不懂,似嘲笑,似激愤,似厌恶,似愤怒。
“皇……”景一碧担忧的声音传来。
君卿舞看了一眼景一碧,目光多了一丝挑衅,*后邪佞一笑,低头咬住了阿九
的唇。
阿九浑身血液一凝,想要推开他,然而此时,他力气大得惊人,毫无防备的
她,根本没法反抗,反而刺激他撕咬得更厉害,仿佛就要将她瞬间撕碎。
他竟然当着景一碧的面前,这样对她!阿九心中有恨,手用力握紧袋子。余光
中,景一碧的面色亦惨白,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背影苍凉。
唇里有血的味道,君卿舞被阿九用力一咬,疼得这才将她放开。
黑瞳里射出了对他噬骨的恨意。
君卿舞冷冷一笑:“梅思暖,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阿九抬袖子用力地擦了一下唇,“我是什么身份?”
“果然忘记了。”君卿舞冷冷一笑,看着阿九的目光带着鄙夷,“梅淑妃,
难道你非得让朕提点你吗?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看景一碧的眼神,让朕想到了四个
字——不知廉耻。”
阿九愤怒地盯着君卿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他笑着退了一步,面带讽刺,“你以为朕
认不出来上次荣贵妃拿出的那张纸是谁写的吗?”他和景一碧相识多年,怎么会不认
识景一碧的字。
阿九脸色瞬间苍白,说不出话来,手心只是冒着冷汗。
景一碧一心想要辅佐君卿舞,别无他心,忠心可鉴。然而,自己似乎一次又一
次害了他,今日,她的确不该对景一碧太接近,这样只会对他造成困扰。
“你知道朕为何不处置他吗?”
“为什么?”
“因为,景一碧是朕的左右手,而你算什么?”他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
算什么,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又何必将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她一开始就是他安
排的棋子而已。
“朕怎么可能为了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责罚他。更何况……”他伸
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苍白还是苍白,“你这个样子,根
本和她无可比拟,如何能入得了景一碧的眼睛。”
阿九扭头躲开他温热的手指。
曾经两次,都觉得君卿舞的手,温暖如玉,那指尖放在她身上时,总有一种莫
名的温暖,直达她心底。甚至,每次看见他的手,她都会不由想起,他在海棠殿救她
的情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竹夹去掉,神情专注。而也就是昨晚,他的手依
然温暖,抚遍了她全身。她,轻声唤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唇边有一丝苦笑,阿九淡淡地回答道:“谢谢皇上提醒,臣妾只有自知之
明。”说罢,转身走出了西街,走到路口,才发现手上还捏着烤地瓜。
烤地瓜,已经凉了。
阿九抬手,扔到了角落。
君卿舞收回手,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突然觉得吃了一闷棒,本来还有讥
笑的话,却看见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开。
第二日,景一碧也没有来,阿九亦没有问,君卿舞更是没有来,也没有问。
阿九在房间,看着五娘帮她教导着十几个女子,而她自己则低头,默默地勾画
着这里的地形图。
明晚,二十名暗卫。
腰间的伤口涂的是景一碧以前送来的药,不过几天就愈合,伤疤也开始脱落,
但是并不代表已经痊愈。
明天,她能躲过吗?
这两天,暗自出现的护卫越来越多,慕容屿苏也并没有来。
阿九低头看着腰间的福牌,那是景一碧送给她的。
君卿舞说,就你的样子,根本就没法和她相比,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睛。这一
世的十一,你爱上了其他人么?
次日,落花楼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帝都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来到了
这里,甚至于久不见的十二王爷也赶了过来。
舞台的二楼,十个包间全都被预订,因为这一日是君国**美人苏眉死后,第
一次有人在台上表演“落花流水”。慕容屿苏带着他的护卫已经入座,表情一如既往
的淡然。
而阿九依旧一副少年模样的打扮,藕荷华服,白沙为领,头发用碧绿簪子梳得
一丝不苟,身体笔直地站在落花楼的门口。
君卿舞和景一碧一同下的马车,一人身形宛若白雪,飘逸灵动,姿容高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