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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我是麻小雀》是《我是周一兔》的姐妹篇,主人公麻小雀是周一兔的同桌,一个没有妈妈的农村小男孩。害羞的他被爸爸送进城里一个人住,一个人上学,认识了周一兔之后,他才变得慢慢开朗起来。作品围绕小主人公和身边的好伙伴向读者讲述了一个个生动而意义非凡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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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麻小雀就是那个从乡下到城里“留学”的小男孩。
他最喜欢小动物了,养过一只小兔子,救过一只小麻雀。
他努力地想表现自己,但却总是好心办坏事:
清扫厕所时写了歪诗,
损坏了东西不知道赔什么,
想要助人为乐却把人帮助哭了……
“气病”了李老师,又来了新老师乐咪咪,
麻小雀身边还会发生什么新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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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谢华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就读鲁迅文学院第六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出版有儿童文学作品《一鸣惊人》《下雪了,天晴了》《我有一匹马》《小麻雀的春天》等。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新世纪儿童文学奖、长白山文艺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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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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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麻小雀。
我从乡下刚转到六年一班时,和周一兔坐同桌。我和许多乡下孩子一样,随着父母转学或者被父母送到了城里上学。我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好,或许父母这样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这样就会好了吗?我们到了城里,付出的种种努力换来的却是嘲笑和伤害,还有离开家乡的那种孤独和忧郁,父母们都能想得到么?我的妈妈不会想得到了,因为她已经去世了。我也不指望我的爸爸能想得到,因为他很少说话,也很少思考,只是固执地认为这样就是对我的爱。虽然爸爸他自己都离不开乡下那个家,只是偶尔来城里看看我,但我真的不指望他什么。何况我已经渐渐适应了城里生活,渐渐都觉得和乡下没什么关系了。
对了,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周一兔是我们班主任李老师的女儿,我刚来的时候她对我非常好,我们很快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不好意思的是,我那时总爱哭鼻子……当然,现在我变了,别人叫我“麻小雀”或者叫我“小麻雀”,我都乐于接受,大家也都说我活泼乐观了。嗯嗯,就是说,我不那么喜欢哭了呗,这是不是就证明长大了呢?
最近,同学们的个子都如雨后春笋般地往上蹿,我们的座位不得不调换,我和周一兔就分开了。我当初还以为,能和她一直都坐同桌呢!调换座位的那两天,我和周一兔谁也不说话,我们都有些难过。但周一兔后来送我一句话:“请你相信,我一看到天上飞的麻雀,就会想到你的!”我抬头看看天,想着,那是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啊……
我现在坐在教室的前面。我的个子不如别的同学长得快。我的新同桌是马匹克,他的个子比我长得还慢。我们很快成为朋友,我们俩都喜欢用对方的绰号开玩笑,我叫他马小猴,他叫我小麻雀……
小麻雀在我们北方,无论城里还是乡下,随处都可见到,树上落的、天上飞的、在空地上觅食的,还有在房檐上蹲着唠嗑的,总之,多的是。
我每天坐在教室里,随便往窗外一望,都会看到有三五只麻雀一掠而过。有时候,它们还会蹲在外边的窗台上,探头探脑地往教室里看,看着看着就会叽叽喳喳叫上几声,可能是想学着我们读课文,也可能是想叫我们出去玩吧。有时我看着它们,我就会想到乡下,想到这些麻雀是不是也从乡下飞来的。不过,小麻雀轻易不飞进我们的教室,哪怕是窗子都打开的时候。当然也有例外。那天午后,我们正在教室里读课文。班主任李老师,也就是周一兔的妈妈,站在讲台上看着我们读。
“大声点,再大声点!”李老师不住地提醒我们。
可我们的声音忽高忽低。我们已经非常困倦,不得不承认,我们把课文读得一塌糊涂。
“你们这个样子,还像六年级的学生吗?”李老师很不满意,她用鼻子哼了一声,又咚咚地敲了两下黑板,“精神些,再精神些!”但是我们只精神了几秒钟,声音就又低下去,七长八短的,乱得像一锅粥。李老师停了下来,很生气地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就连续叫起了几个同学。因为这几个人表现得最不好,已经快要睡着了。
不好意思的是,这里除了周一兔,也有我一个。
虽然我们几个都站了起来,但全班读课文的效果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又过了一小会儿,我们站着的和其他坐着的都觉得适应了,该困的又开始困了,读课文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并且声调七零八落地拉长,有时又抽筋似的突然缩短……好像比先前更糟糕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麻雀扑棱棱地飞进了教室。
全班同学为之一振。
李老师事先备课的时候一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惊讶地盯着那只小麻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郭小小她们几个娇气的女生,用手抱住脑袋,哇哇地怪叫着,仿佛那只小麻雀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抓住它……快,打死它!”我的同桌马匹克也像个女生似的,缩起脖子嚷着,还抬头去看李老师的反应。你已经知道了,马匹克现在是我的新同桌。但我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对,快抓住它,快,打死它……”李老师举着手里的书,居然也对那只小小的麻雀大声地喊起来。
男生们都兴奋了,有的跑到前面拿来了扫帚,有的跑去关门、关窗户……我那一刻很震惊,不知道李老师和同学们为什么对小麻雀有那么深刻的仇恨,捉住它,还要打死它?
“不!”我说,“放掉它!”
我的声音很大,用李老师的话说,我是“人小声大”。我的声音一定非常特别,因为在那一刻,同学们都停了下来,冲着我莫名其妙地看,接着就是一阵不可思议的哄笑。
我知道我的想法常常让别人不理解,就像我也常常不理解别人的想法一样,但这又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放掉它!”我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并努力控制住眼泪,“放掉它!”我说着冲过去,把刚刚关上的两扇窗户都推开了。我觉得小麻雀是无辜的,小麻雀对我们是很友好的,我们也应该很友善地对待它!那只小麻雀终于看到了我推开的窗户,终于想起了自己由哪里飞进来也可以从哪里飞出去……总之,它终于领会了我的意思,扑棱棱地扇动翅膀,呼地一下,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我舒了一口气。
我并没想“哗众”,当然更不想“取宠”。同学们都扑了空,向我扑过来,围着我,遗憾而又愤怒地大喊大叫。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让他们觉得“哗众取宠”的傻事。
当然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了,甚至一下课同学们就会把它忘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它来。
但是我想,这件事对于那只小麻雀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我不知道它飞到外面后,该怎样向其他麻雀描述这个过程。但有一点我相信,它以及它的伙伴们再也不会靠近我们的教室了。我也真希望它们今后有事没事少往我们教室里飞,因为教室对它们来说真不是随便来玩的地方啊!
你可能听出来了,我非常喜欢小麻雀。
对了,在所有的鸟类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小麻雀。当然,在所有的动物中,我还喜欢过小兔子。这一点,我以前的同桌周一兔可以证明,我就不再多讲了。我为什么会喜欢小麻雀呢?因为我觉得小麻雀既活泼可爱,又不像其他鸟类那样娇气,冬天来了,也不要成群结队地飞到南方去。
可我的新同桌马匹克却不这样认为。他说小麻雀最令人讨厌了,长得灰不溜秋的,还总是偷吃农民的粮食。他告诉我,暑假的时候他去麦田,就看见一些农民伯伯在追打小麻雀呢。说这话的时候,马匹克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只被追打的小麻雀,哼!
我当然不同意马匹克的观点。
马匹克当然也不会同意我的观点。
我们就经常为“小麻雀是益鸟还是害鸟”这样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哼,爱谁是谁,我就喜欢小麻雀了,怎么啦?告诉你没啥!”我对着马匹克喊,喊得他一愣一愣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告诉你没啥
或许,是因为我的某些地方很像小麻雀吧,比如长得干巴巴,模样很普通啦,比如和马匹克一争论起来就叽叽喳喳声音很高啦;或许,是因为我叫麻小雀,又非常喜欢小麻雀,那天还在教室里放走了一只小麻雀吧……总之,“小麻雀”代替了我的名字,成了每个人都知道的绰号。
以前只是周一兔和我开玩笑时这样叫我,后来马匹克也喜欢这样叫我。现在,我们班的同学都这样叫我,全校同学都这样叫我,所有认识我的人也都这样叫我。
大伙儿都叫我小麻雀,好像忘了我原来的名字。其实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我对同桌马匹克说:“我就是一只从乡下来的小麻雀!我就是喜欢小麻雀,你们喜欢叫我小麻雀就随你们叫,我就是喜欢喜欢超级喜欢,告诉你没啥!”
“哟!哟哟哟……”马匹克对我的“喜欢”嗤之以鼻,“好,那我就叫你小麻雀小麻雀小麻雀……”这段时间,马匹克总是这样,每叫我一次“小麻雀”,就仿佛巧妙地骂了我一次,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还要跟着坏笑几声。
这确实有点奇怪。本来,我对“小麻雀”这个绰号,就是很喜欢的嘛!为了表达我的喜欢,更为了表达我对他的回报,马匹克每叫我“小麻雀”的时候,我就叫他“马小猴”。本来我想叫他“马小驹”,但我怎么看他都更像一个“马小猴”,模样像,聪明劲儿像,动不动耍个小脾气的样子也像。
但马匹克并不领情,每当我叫他一次“马小猴”,他就脸红脖子粗地叫上十句甚至二十句“小麻雀”,并且紧跟着十次甚至二十次坏笑。
郭小小她们都认为我和马匹克的关系不好,常当着我的面说马匹克的坏话,这才是我最讨厌的事!你们怎么就认为我和马匹克关系不好呢?就因为我们俩经常叽叽喳喳地争论,并且经常争得面红耳赤吗?或者,就因为他经常叫我“小麻雀”、我经常叫他“马小猴”吗?
“哼,告诉你没啥!”
马匹克看我半天,突然问我:“小麻雀,你整天嘴上挂着这句话,到底是在告诉谁呀, 这没啥那没啥的?”
我说:“哟!马匹克,敢情你还糊涂着呢!我现在就在告诉你呀!别人的嘲笑啊、坏笑啊、怪笑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没啥了不起的呀!”
马匹克说:“你总是这样告诉我,烦不烦?”
“烦?”我说,“马匹克,你开始烦我了?周一兔可盼着我再和她当同桌呢!”
马匹克把头扭向窗外,不理我。
可没过两分钟,马匹克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他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拉起我往窗外看。
“小麻雀快看!”他说,“篮球!”
正是午休时间,一群低年级的同学在球场上玩篮球。本来这没什么好看的,可是那篮球恰好夹在篮筐和篮板之间,下不来了。那群低年级同学傻愣愣地仰着脖子,望“球”兴叹。
我一下高兴起来,说:“马小猴,告诉你没啥!我小麻雀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说罢我拉着他就往球场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上树爬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都好久没练了呢!
球场上,已有小同学想出了办法:他们正准备脱下鞋子把球打下来。
“且慢——”我拦住他们,“这样太危险,还是看我的吧!”
我捋了两下袖子,往手上吐了点唾沫,伸起双臂一跳,抓住了篮球架子的铁管,一蹿一蹿地往上面荡。
下边的同学不住地拍手叫好。旁边的马匹克也禁不住为我叫好了:“好!小麻雀,好!”
可是,只荡了五六下,我的脸就憋得难受了,往上蹿的幅度变小,速度也慢了下来。
马匹克很替我担心,在球架下面冲我喊:“小麻雀,要是不行,就下来吧!”
我怎么会不行呢?我怎么会轻易下来呢?到了这种地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否则我还是从乡下来的小麻雀了吗?否则我不是被马小猴看轻了吗?
我停在那里缓了缓,对仰脸看我的马匹克说:“马匹克……告诉你……”
马匹克一下子受了启发,兴奋地对我叫起来:“小麻雀,告,诉,你……小麻雀,告,诉,你……”
我的精神一振,接住他的话茬说:“没——啥!没——啥……”
我终于几下就荡到球架顶部,一伸手,就把篮球捅下来了。
下面一片欢呼。
可是,几乎就在篮球掉下的同时,我也终于坚持不住,手一软,一下掉到了地上。
马匹克吓得大叫一声,慌忙过来扶我。
我捂着屁股,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还咧嘴冲马匹克笑,边笑边说:“告诉你……”
马匹克眼泪都要吓出来了,他一边帮我揉屁股一边说:“小麻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啥,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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