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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史学名家而兼通经、子、集三部。
——谭其骧
在常州府中学堂读书时,吕先生教我们历史地理课,如果在答题中能正确灵活地运
用史料,分析透彻,论述严谨,并有创见,即使四题中仅答一题先生也会给予高分
。
——钱穆
中国通史的写作,到迄今为止,出版的书虽已不少,但很少能够达到理想的地步,
本来以一个人的力量来写通史,是*困难的事业,而中国史上须待考证研究的地方
又太多,故所有的通史,多属千篇一律,彼此抄袭。其中较近理想的,有吕思勉…
…
——顾颉刚
多年来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老是批知识分子的名利思想,其实有些知识分子专心致
志于学问,名利思想实在不多。我在吕先生身上就从未发现过有什么求名逐利的东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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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两晋南北朝史》是吕思勉先生的中国断代史系列著作的第三部。本次新版将原书的繁体直排、双行夹注改为简体横排、单行夹注,更适合现代人的看书习惯。同时改成三部,分为两晋卷、南北朝卷和文明卷。本书系统而深刻地讲述了中国历史上这段充满战乱的时期,加上作者旁征博引和深入剖析,本书是中华民族伟大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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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吕思勉1884~1962,字诚之,今江苏常州人,与陈垣、陈寅恪、钱穆并称“史学四大家”。先后曾在常州府中学堂、苏州东吴大学、江苏省立**师范专修科等校任教,学生中包括后来成为文史大家的钱穆、赵元任、黄永年等人。吕思勉是我国现代史学界**一位在通史、断代史和专史等诸多领域里都作出了重大贡献的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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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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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宋初南北情势
**节 宋初内衅
第二节 拓跋氏坐大上
第三节 拓跋氏坐大下
第四节 宋初与魏兵衅
第五节 义民抗魏上
第六节 义民抗魏下
第七节 魏大武南寇
第九章 宋齐兴亡
**节 元凶弑逆
第二节 孝武世诸王之祸
第三节 前废帝之败
第四节 子勋败亡
第五节 宋失淮北
第六节 明帝诛戮宗室大臣
第七节 宋治盛衰
第八节 后废帝之败
第九节 齐高篡宋
第十章 齐梁兴亡
**节 齐武文惠猜忌杀戮
第二节 郁林王之败
第三节 明帝诛翦高武子孙
第四节 齐治盛衰
第五节 东昏时内外叛乱
第六节 梁武代齐
第十一章 元魏盛衰
**节 冯后专朝
第二节 孝文迁洛
第三节 齐魏兵争
第四节 梁初与魏战争
第十二章 元魏乱亡
**节 魏政荒乱上
第二节 魏政荒乱下
第三节 北方丧乱
第四节 尒朱荣入洛
第五节 梁武政治废弛
第六节 梁纳元颢
第七节 孝庄帝杀尒朱荣
第八节 齐神武起兵
第九节 魏分东西
第十节 东西魏争战
第十三章 梁陈兴亡
**节 侯景乱梁上
第二节 侯景乱梁中
第三节 侯景乱梁下
第四节 江陵之变
第五节 陈武帝却齐师
第六节 陈平内乱上
第七节 陈平内乱中
第八节 陈平内乱下
第十四章 周齐兴亡
**节 齐篡东魏
第二节 文宣淫暴
第三节 孝昭武成篡夺
第四节 武成后主荒淫
第五节 周篡西魏
第六节 周齐兵事
第七节 陈取淮南
第八节 周灭北齐
第九节 陈失淮南
第十五章 南北统一
**节 隋文帝代周
第二节 陈后主荒淫
第三节 隋并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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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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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之际,中国盛衰强弱之大界也。自三国以前,异族恒为我所服,至五胡乱起,而我转为异族所服矣。五胡之乱,起于晋惠帝永兴元年(304)刘渊之自
立。越十三年,愍帝被虏,而中国在北方之政府遂亡。自是南北分立。自元帝建武元年(25),至陈后主祯明三年(589),凡二百七十三年,而南卒并于北。隋
文帝虽云汉人,然民族之异同,固非以其种姓而以其文化,此则不独隋室,即唐室之先,亦未尝非武川族类也。《廿二史札记》云:“两间王气,流转不常,有时厚集其力于一处,则帝王出焉。如南北朝分裂,其气亦各有所聚。晋之亡,则刘裕生于京口;萧道成、萧衍,生于武进之南兰陵;陈霸先生于吴兴;其地皆在数百里内。魏之亡,则周、隋、唐三代之祖,皆出于武川,宇文泰四世祖陵,由鲜卑迁武川。陵生系,系生韬,韬生肱,肱生泰,是为周文帝。杨坚五世祖元素,家于武川。元素生惠嘏,惠嘏生烈,烈生祯,祯生忠,忠生坚,是为隋文帝。李渊,三世祖熙,家于武川。熙生天赐,天赐生虎,虎生昞,昞生渊,是为唐高祖。区区一弹丸之地,出三代帝
王;周幅员尚小,隋、唐则大一统者共三百余年;岂非王气所聚,硕大繁滋也哉?”王气所聚;说大落空。宋、齐、梁、陈四代之祖,生于数百里内,亦不足论。中华人事繁复,此固无甚关系也。至于周、隋、唐三代之祖,皆生武川,则自以当时此一区中为强兵所在,故力征经营者易起于此,其附从之功臣,亦易出于此。不惟周、隋、唐,北齐兴于怀朔,固与武川同为六镇之一也。武川,今绥远武川县。怀朔,今绥远五原县。唐室武功,超轶汉代,然实用蕃兵、蕃将为多,与汉之征匈奴,纯恃本族之师武臣力者异矣。自唐衰而沙陀入据中原,虽不久覆灭,然契丹、党项、女真、蒙古、满洲,又纷纷窃据,甚且举中国之政权而盗之。盖自五胡之乱至清之亡,凡历千六百有八年焉。若是乎,中国民族,实不堪以兵力与异族竞邪?曰:否。《秦汉史》既言之矣。曰:“文明之范围,恒渐扩而大,而社会之病状,亦渐渍益深。孟子曰:仁之胜不仁也,犹水胜火。以社会组织论,浅演之群,本较文明之国为安和,所以不相敌者,则因其役物之力大薄之故。然役物之方,传播*易,野蛮之群与文明之群遇,恒慕效如恐不及焉。及其文明程度,劣足与文明之族相抗衡,则所用之器,利钝之别已微,而群体之中,安和与乖离迥判,而小可以胜大,寡可以敌众,弱可以为强矣。”**章。以文明之群,而转为野蛮之群所胜,宁独中国?马其顿之于希腊,日耳曼之于罗马,顾不然邪?夫党类(class)既分,则与异族为敌者,实非举国之民,特其操治理之权者耳。此等人,当志得意满之余,溺骄淫矜夸之习,往往脆弱不堪一击。卒遇强敌,遂至覆亡。其覆亡也,固亦与寻常一姓之覆亡无异,特覆之者非本族而为异族人耳。此时多数人民,固未尝与异族比权量力,若为人所服,而实不可谓其为人所服也。
多数人民与异族之相角,于何见之?其胜负于何决之?曰:视其文化之兴替。两族相遇,文化必有不同,观其孰替孰兴,而文化之优劣分,而民族之存亡,亦由之而判矣。信如是也,中国民族之与异族遇,不以一时争战之不竞见其劣,正以终能同化异族见其优,固非聊作解嘲之语矣。此非谓中国必不能以兵力争胜,亦非谓此后永不必以兵力争胜,不可误会。中国之见侮于异族,乃由执治理之权者之劣弱,其说可得闻与?曰:可。两族相竞,若战陈然,居前行者,实惟政治。后汉自安帝永
初以降,政权迄在外戚、宦官手中,自此至灵帝中平六年(189)董卓入洛,凡历八十六年,其紊乱可以想见。此时为举国所想望者,莫如当时所谓名士,然其人实多好名嗜利之徒,读《秦汉史》第十章第四节、第十四章第五节、第十八章第四节可见。此时相需*殷者,曰综核名实,曰改弦更张。督责之治,魏武帝、诸葛武侯皆尝行之,一时亦颇收其效,然大势所趋,终非一二人之力所克挽,故人亡而政亦息焉。近世胡林翼、曾国藩,承积衰极敝之余,以忠诚为唱,以峻切为治,一时亦未尝不收其效,而亦不能持久,先后*相类也。改制更化,魏曹爽一辈人,颇有志焉。然其所图太大,不为时俗所顺悦;又兵争未久,人心积相猜忌,进思徼利,退计自全,乃不得不用阴谋以相争夺。此等相争,正人君子,往往非奸邪小人之敌,曹爽遂为司马宣王所覆。宣王本惟计私图;景王虽为正始风流人物,然既承宣王之业,自不得不专为自全之计;文王更无论矣。与司马氏相结合者,率多骄淫狙诈之徒;司马氏之子弟,亦日习于是,而其材又日下;而时势之艰危,人心之险诐如故;于是以晋初之百端待理;灭吴之后,又直可以有为之时;乃以趣过目前之晋武帝承之,急切之事如徙戎者,且不能举,皇论其他?而杨、贾、八王之祸,且代异己之诛而起矣。晋室之倾颓,固非一朝一夕之故,盖自初平以来,积渐所致,势固不易中止也。夫国之所恃为桢干者,固非一二臣卫,而为士大夫之群,今所谓中等阶级也。士大夫而多有猷、有为、有守,旧政府虽覆,树立一新政府,固亦非难。当时之士大夫,果何如哉?中国在是时,民族与国家之见地,盖尚未晶莹。东汉名士,看似前仆后继,尽忠王室,实多动于好名之私,挟一忠君之念耳。此等忠君之念,沿自列国并立之时,不能为一统之益,而时或转为其累。参看《秦汉史》第十四章第四节。又既沿封建之习,则诸侯之国,与卿大夫之家,其重轻本来相去无几,由是王室与私门,其重轻之相去,亦不甚远;益以自私自利之恒情,而保国卫民之念,遂不如其保家全身之切焉。刘、石肆虐,北方之名门巨族,相率迁地以图自全,鲜能出身犯难者,由此也。携家避地,固始汉末,然是时为内乱,而晋初为外患,衡以内乱不与,外患不辟之义,则晋之士大夫,有愧焉尔矣。夫既徒为保家全身之计,则苟得沃土,自必如大月氏之西徙,志安乐而无复报胡之心。东晋之名流,率图苟安而怠恢复;如蔡谟之沮庾亮,王羲之之毒殷浩。其挟有奸雄之才,而又为事势所激者,遂不恤为裂冠毁冕之行;如王敦、桓温之称兵。以此。夫当时北方之士大夫,虽云不足与有为,然南方剽悍之气,固未尝减。观周处可见。参看《秦汉史》第十一章第八节。使晋室东渡之后,得如周瑜、鲁肃、吕蒙、陆逊者而用之,北方之恢复,曾何足计?其时南方之人,盖亦有图自立者,如陈敏等是。而事不易成;北方之名门巨族,挟一王室之名以来,自非其所能抗;而南方之政权,遂尽入北来诸族之手,其何能淑,载胥及溺焉。直至北府兵起,江、淮剽悍之气始有所藉以自见,然积弱之势既成,狙诈之习未改,日莫途远,虽绝世英雄如宋武帝,亦不能竟恢复之绪矣。宋、齐、梁、陈四代,皆起自寒微,所信任者,非复名门巨族。然所用寒人,资望大浅,虽能纲纪庶务,而不能树立远猷。又以防如晋世之内外相猜,大州重任,必以宗室处之而世族之骄淫,既成恒轨,人心之倾险,又难骤更,而骨肉之相屠,遂继君臣之相忌而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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