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论文集的诞生是在2005年10月美国民俗学会的一个论坛上,该论坛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民俗学没有宏大理论?在社会学中对这个短语的起源进行解释的是加里艾伦法恩(Gary Alan Fine)的文章。塔尔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19021979提出了宏大理论,用他的话说就是将社会现象的分析用*广泛的术语加以推进。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社会学家都会接受这些宽泛的术语;一些人仍然坚持经验主义的标准,正如民俗学者们今天仍继续这样做一样1937, viii-ix。在美国民俗学会的论坛上,各种各样的答案达成了实质性的一致: 美国民俗学家几乎没有提出什么宏大理论。一位发言人甚至发现了民俗学家在哲学史上所需要的所有理论。两名女性学者(Noyes and Mills)在为理论辩护中提出它是地方性的、恰当的、适合观众的和低调的,男性学者(Bauman and Fine)则达成了帕森斯可能认可的观点。这本论文集里的文章,由论坛上的发言发展而来,从不同的角度展开辩护,但他们大都接受了美国民俗学长期聚焦于日常和本土的事实。为了填满这张图片,约翰W.罗伯茨John W. Roberts贡献
李哈林(Lee Haring)纽约城市大学布鲁克林学院英语专业的名誉教授。主要在肯尼亚、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和印度洋西南部的岛屿开展民俗研究。著作包括《马达加斯加的口头艺术》(Verbal Arts in Madagascar)、《星星与钥匙》(Stars and Keys),后者是印度洋群岛的民间故事翻译集。
查尔斯布里格斯(Charles Briggs)在他对《民俗研究杂志》特刊的投稿中解释说,在20世纪90年代,他和艾米舒曼(Amy Shuman)在《西方民俗学》(Western Folklore)上编辑了一组以理论为重点的特刊(Briggs and Shuman, 1993)。布里格斯写道,但是这里有一个障碍,舒曼和我试图把这些文章变成一个课堂使用的合集,但是出版商反复告诉我们,关于民俗学理论的书籍没有市场(Briggs, 2008: 92;另见本书第12篇)。那么是什么使我们今天把《民俗研究杂志》特刊作为一个独立发行的探索民俗学理论和实现理论化的书来重新发表成为可能?部分原因可能是,出版技术的变化使我们能够创造一本可以满足相当专业市场需求的书。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也正在从早期的布里格斯和舒曼等学者那里获益,更不用说《民俗研究杂志》特刊本身这就为民俗学理论化导向的讨论创造了一个不断扩大的市场。
当然,在这个年代,通过西文过刊全文数据库(JSTOR)和缪斯项目(Project MUSE),所有可以访问这些数据库的人都可以很容易地看到2008年特刊的所有文章。但是,这正是问题所在: 即使文章越来越容易获取,他们越来越多地被单独下载并作为独特的文章被阅读。毫无疑问,即使在这种碎片化的形式下,它们也有价值和共鸣,但同时它们也成为一个更复杂对话中的话语。本书的一个目的就是在某种意义上把这些文章重新拼成章节,把单独的文章重新放在一起讨论,让它们产生共鸣,有时是和谐的,有时是产生杂音的。如果用音乐来作比喻,不用说靠我朋友的一点帮助(With a Little Help from My Friends)和露西在镶着钻石般的天空中(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都是被重复聆听经典的,但是当我们整体演奏比伯军曹寂寞芳心俱乐部(Sgt.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专辑,其中的每一首歌都是不同的声音,作为一个更大的表演的一部分,则具有更多的深度和复杂性。此外,在实践层面上,我们希望这些连贯一致的章节适合课堂使用(不管从内容上还是篇幅上)。理想情况下,民俗学研讨室的讨论也将吸引相关领域如文化研究、人类学、民族音乐学、媒体研究等的学者加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