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在创作时,正值全球数十亿人民共同面对新冠病毒之际。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到处是恐慌。疫情肆虐的地方,人们停止了忙碌和奔波,更多地关心家人和身体健康。在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可能想过身后事,想过自己的人生还有哪些遗憾,想过应该留给自己后代的是什么。当我们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疫情的时候,希望你还可以继续这种人生的规划,关注家人和身体健康,关注家族的传承。
当下正是中国高净值家族“守成 传承”窗口期。
,经济进入“L”型发展,快速创富的福利时代过去了。2001年以后,借着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东风,我国在2001~2013年间实现了高出口,贸易顺差使外汇储备不断增加,人民币有所增值。大量的钱进入房地产市场,也让财富出现了扭曲式增长。2013年以后,贸易顺差逐渐缩小,服务贸易逆差逐渐增大。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实现了40年GDP平均增速达到95%以上的创举,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29%左右的年均增速。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也让更多的家庭聚集了财富。根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19胡润财富报告》,大中华区600万元资产“富裕家庭”总财富达128万亿元,是GDP的13倍。其中,亿元人民币资产“超高净值家庭”总财富为77万亿元,占比60%,3000万美元资产“国际超高净值家庭”总财富为72万亿元,占比56%。但2018年以后,经济增速减缓,世界经济进入“逆全球化”发展,国内进行产业机构调整和升级,家族企业也面临转型升级和传承。快速造福的时代已经过去。根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19胡润财富报告》,2019年大中华区千万资产“高净值家庭”比2018年减少15%,降198万户,这是5年来首次减少;亿元资产“超高净值家庭”比上年减少45%,降127万户。跟其他发达国家类似,当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市场和制度各方面都更加完备,贫富阶层也很难再靠一两年的“暴富”来改变,对于高净值人群来说,重要的已不是继续利用杠杆加大投资抢占市场,而是更多的要在自己熟悉的业务上精益求精,并做好财富保全和传承安排。从某种程度上说,对于大部分高净值人群而言,“守财”和财富持续的保值增值才是其应着重考虑的问题。
第二,近几年内部结构调整,以及来自于以美国为首的外部干扰,财富安全的紧迫性加剧。自2018年以来,全球政治经济局势变化剧烈,中国经济环境亦面临近年来前所未有的挑战,使中国高净值人群在市场震荡的洗礼中,进一步深化了对保障财富安全、尽早落实财富传承安排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的认同。
第三,法制更健全,资本外流遭防控,金融监管加剧,金融创新泛滥时代已过去。随着法律制度的逐步健全和金融监管的逐步加剧,打着金融创新大肆敛财的泛滥时代已经过去,炒壳卖壳的资本市场乱象也不复存在,靠着矿产、房地产等能源资源再分配机会暴富的年代也早已成为过去。不仅如此,目前很多国家对资本外流和洗钱等方面的监管达到空前的严密,高净值人群必须要认真考虑如何做好财富保全和资产配置。
第四,家族企业经营困难、守业难之又难。在经济结构调整和金融监管加剧的大背景下,作为民营企业代表的家族企业经营越发困难,尤其是从事传统行业的家族企业守业难之又难。改革开放仅40年,尚不存在国外那种传承几代家业的家族企业。未来企业发展靠创新,企业不创新,将面临行业的“洗牌”;但如果创新失败,或面临家业丧尽。其实,有研究表明,经济低迷时,家族企业的表现更出色,但前提是家族治理和企业治理要同时做好。在家族治理和传承方面,迫切需要专业的人提供帮助。财富守不好、传不好,损财更损人。拥有财富的家庭反而越麻烦重重,人心涣散、利益驱动,缺乏周密的守财和传承筹划是主要原因。
第五,改革开放后创富一代已经老去,都面临着传给下一代的问题。根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19胡润财富报告》,中国未来10年将有17万亿财富传给下一代,未来20年将有39万亿财富传给下一代,未来30年将有60万亿财富传给下一代。
全球新冠肺炎病毒的蔓延是一种无法预见的风险。而除了这种风险,还有很多风险隐藏在高净值人群中。风险与损失甚至与无法挽回之间,只差一个爆发的点。罗斯柴尔德一名家族成员曾说过:守住财富要比创造财富多花十倍的力气。因此,在财富传承上,利用好财富传承工具是必然选择。
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业务可以解决财富传承的核心需求。现代信托法之父、哈佛大学教授奥斯汀·魏克曼·斯科特(Austine Wakeman Scott)曾说过:“信托作为处分财产的设计,没有其他法律制度能与其灵活性相媲美。设定信托的目的,就如同律师的想象力一样无限。”得益于自己在律师和信托等金融领域复合工作经历的历练,斯科特对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的服务有了莫名的喜爱和深切的感悟。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可以很好地解决高净值人群财富安全保障及保值增值、永续传承等核心需求,以及在法律、税务、财会、下一代的教育培养、生涯规划、遗产规划、家族价值观的建立与保护等方面的个性化需求。根据福布斯中国与平安银行私人银行于2020年12月发布的《2020中国家族办公室白皮书》公布的调查结果,209%的参与者已使用家族办公室服务,剩下的791%的参与者给出的仍未使用家族办公室服务的主要原因为“对家族办公室了解较少”,而非存在抵触或不信任等因素。同时,在目前尚未使用国内家族办公室服务的参与者中,有632%的参与者表示有兴趣进一步了解家族办公室。同时,162%的参与者表示未来1年内考虑使用家族办公室服务,221%的参与者将在1~3年内使用,368%的参与者将在3~5年内使用。换句话说,3~5年后80%以上的高净值人群会使用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服务,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服务将成为高净值人群的“标配”。
本书的出发点和特点。林则徐曾说过:“子孙若如我,留财有何用,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财有何用,愚而多财,益增其过。”罗马哲学家Seneca也曾说过:“The manner in which a gift is given determines the manner in which it is received.”在这样一个高净值家族财富传承需求即将爆发的时期,笔者发现目前市面上讨论国内家族信托业务的书籍主要是理论研究和培训型的。而真正可以站在高净值家族角度告诉他们:为什么要好好规划你的家族财富传承?家族财富传承又有哪些风险?家族财富传承到底传承的什么?如何设立自己的家族办公室?如何利用家族信托等传承工具?尤其是站在具有海外身份的高净值人士角度去呈现跨境财富传承理念和实操经验的书籍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笔者撰写本书的初心,本书的内容也主要是围绕这些解答高净值家族所关心的上述问题。笔者希望高净值家族及其顾问在看完本书后,都能就上述问题找到个明确的答案,都能开始重视家族财富传承的提前规划和合理规划,甚至着手对自己的家族财富进行传承的梳理和规划,或在已经有所涉足的情况下进行重新梳理和规划。考虑到高净值家族成员可能涉及多个国家的身份,其财富也可能分布在不同国家,因此,本书非常重视在全球视野下回答上述问题。其实,由于目前很多中国高净值家族还处于家族发展的代和第二代阶段,而在欧美国家家族财富传承的悠久历史长河中,他们的很多实践经验都可以为我们所借鉴。笔者将这些实践经验结合中国文化和中国高净值家族的情况,进行改良,希望读者能够吸收这种养分。同时为了让本书变得更为生动,本书也特意以案例、图表等形式展现部分内容。本书的目标读者是准备设立家族信托或家族办公室的读者,或者拟帮助客户设立家族信托或家族办公室的顾问。欢迎随时来邮批评指正。
虽然笔者用心中的热爱完成了这本书的创作,但在日复一日的撰写过程中,内心一直有一份牵挂甚至愧疚。疫情迫使我和家人在两个国家各自生活长达一年之久。七岁的大女儿和五岁的小女儿的生日我都不在她们的身边。感谢夫人这一年对年幼女儿们的悉心照顾,心中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不易。也要感谢女儿们这一年无畏的成长。女儿们很喜欢看书。大女儿近有个愿望就是做一个自己的图书馆,将人们不需要的书籍集中在一起然后再分享给大家。正当这本书截稿时,笔者收到了大女儿学校发给我的女儿学期评估报告。报告中提到了她写的一首诗:“Be the rainbow,Do your rights,See your reflection,Look through the stars and Remember there is always an angel that can help you beneath your wings.” 笔者将这首诗分享给这本书的读者,希望你永远对生活和事业有信心,永远爱你的家人,因为他们才是你的财富。
王以锦
二零二一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