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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悬疑探险怪才来耳推理代表作。见血旺金,适者生存。
☆不流血,金不旺!不死人,金不到!我是一名金客子,祭命的那种。
☆该小说集探险、悬疑、惊悚、科幻等多种畅销阅读元素,节奏高度紧张,情节层层悬疑又步步反转,想象力爆表,谜团一个接一个,带你领略诡异神秘的淘金江湖。
☆同名大剧爱奇艺迷雾剧场精心打造,廖凡、陈飞宇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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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世纪80年代,我跟随大哥一起去淘金,到了当地,我们和几个淘金客临时组成一支队伍,便朝着深山进发了。然而一路上怪事接二连三,长着人眼的羊、古怪的石人、神秘的“死亡之音”,在遭遇一系列诡异事件后,我们终于到达人迹罕至的姊妹海老金场,却被拖进了一个更加骇人的迷雾深渊中。诡秘的远古岩画、来历不明的电塔、恐怖蓝火、“雷公天书”、半夜被离奇烧焦的伙计、谁也不认识的同伴、我遇到了另一个“自己”……当谜底一一揭开,消失的记忆被逐渐唤醒,姊妹海时空错乱的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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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来耳,本名陈栋,作家、编剧。因长期从事历史、地理、人文方面的研究,让他的作品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同时又充满别具一格的地域特色及科幻色彩。其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惊险刺激,以缜密的逻辑思维、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精练生动的语言构建出一个恢宏传奇的世界。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淘金》、短篇小说《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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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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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壹
楔子 贰
壹 喀喇尔古伦河谷
贰 姊妹海老金场
叁 铁塔鬼火
肆 雷公天书
伍 过阴兵
陆 走错车厢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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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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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地区的初春,仍然寒风刺骨,拖拉机沿着戈壁滩上的砂石路“突突突”地往前开,一路带风,刮在脸上像小刀一样。我们几个人穿着棉袄棉裤挤坐在晃晃悠悠的车斗子上,缩着脖子抄着袖,不停地流鼻涕。武建超爱喝酒,拿出随身带的装酒皮囊,给我们一人灌了几口驱驱寒气。
有个河南小伙子却兴奋得要死,说等淘金赚了钱,他也要买辆这样的拖拉机。西部的农业机械化程度一直很高,而那时的内地农村,几万人的公社才有一两台拖拉机,包产到户分了地,有钱人家也顶多买头小驴儿,怪不得他眼红。
戈壁滩看似空旷,其实交通线比较固定。我们走的砂石路是条牛羊踩出来的牧道,所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拖家带口,赶着畜群转场的哈萨克牧民。我大学念的是畜牧兽医,虽说没能毕业,但看到这延续千百年周而复始的游牧生活,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拖拉机速度不快,天黑时才走完了一半的行程,晚上要继续赶路,第二天早上才能到达淘金的河谷。其实西部地邪,当地人相当忌讳赶夜路,不过那拖拉机师傅没办法,如果他当天下午不走,而是等到早上出发,用一白天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后,晚上就得自己一人开车回去,还不如七八个人一起走夜路安全,好歹人多有个照应。
司机怕我们夜里睡着了从车上掉下来,说带了个收音机让我们听。可等他把收音机拿出来,全把我们吓着了,心说西部人用的东西就是剽悍,这哪里是收音机,这根本就是个军用收信机,只不过接着电瓶,又安了个外放喇叭。旋钮一拧,“啪”一声通了电,频道是原先找好的,稍微调了一下,里边就传出了《三套车》的音乐。
奔驰在荒凉的戈壁上,喝着冷风,吃着干粮,欣赏着悠长深沉的苏联民歌,倒也是别有风味。曲子一首接着一首,正听得入神的时候,却突然没声儿了。而静了一会儿之后,“突突突”的发动机噪音中,一个低低的女声缓缓地说道:“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这里是莫斯科广播电台。”
冷不丁听见这句话,我“噗”的一下把嘴里的干粮喷出来,边咳嗽边骂道:“妈的,莫斯科,苏联电台?”
按台山北边就是苏联,那军用收信机的功率又强,收到苏联电台倒是一点儿不稀奇。只是自从中苏交恶后,苏联电台就算是敌台了,尤其是这种针对中国的汉语电台。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拖拉机转了一个大弯拐进了一个小山坳,突然头一歪,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我心不在焉,差点儿被巨大的惯性甩下车,其他人也差不多,骂骂咧咧地问怎么回事,结果大家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羊,全是羊,前方不远的小路上,挤挤攘攘的一大片站满了羊。拖拉机昏黄的车灯下,竟全是层层叠叠的羊头和羊背,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没听说过大半夜赶羊堵路的,拖拉机师傅把火一熄,气急败坏地跳下了车,打着手电,扒开羊群上前边找人理论。而发动机的声音一停,羊叫声就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狗吠,因为羊实在太多,本该断断续续的“咩咩”声响成了一片。
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子浓重的羊臊味,大家几乎同时捂上了鼻子,皱着眉头互相望着,一时摸不着头脑。武建超喝了口酒,咂巴着嘴嘟囔了一句:“狗日的,这事儿不对劲。”
其实不光他,是人都会觉得这事不对劲。我学过这个所以我知道,羊在夜间视力差,很容易走丢,没人会在晚上放牧。而当时已经是夜里十点(西部地区与内地时差两个小时),转场的牧民早该找地方搭临时毡房休息了,牧道上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羊。况且这些羊全是挤在一起不走,这就更古怪了。
不一会儿,司机带着一身臊臭回来,身上沾满了羊毛。对我们说前边堵着三四家牧民的羊,一共好几千只。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太阳落山前就这样,不管谁家的羊群走到这儿,就跟当兵的被喊了“立定”似的,齐刷刷地站着不动,头朝东背对着太阳乱叫唤,怎么赶都不走。马和骆驼也一样,狗也不听话,总之全乱套了。
我们问那怎么办?司机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牧民们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都傻了,不过好在羊也全在那儿站着,没一个乱跑的,倒不用担心丢。
羊不但把路挡了个严严实实,还站满了两边的山坡,拖拉机开不过去,没有办法只能等。我顺着车灯看过去,发现一只只羊果然全是头朝东,嘴里吐着白气咩咩叫,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
来西部之前就听人说过这里地邪,我起初还不信,没想到这时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怪事。几个人还在车上议论纷纷,那拖拉机师傅却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叠黄纸,蹲在车边烧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好像很多当地司机的车上都准备有香烛纸钱一类的东西,按他们的话说,别看戈壁滩上一马平川没什么东西,其实东西多着呢,只是我们人看不见。有时车在哪个地方无缘无故趴窝,怎么修都不行,可纸一烧,车就走了。
不过当时在我看来,这无疑是封建迷信的做法,因为那一堆纸都烧完了,情况依旧没有改变。倒是我们这些人都在拖拉机上坐了大半天,浑身又僵又冷,既然一时没法儿往前,就索性跳下了车,活动活动手脚。别人都抽烟聊天,而我是次来西部,看什么都新鲜,就把司机的手电要了过来,走远了几步想瞧瞧周围的情形。
可没想到只是这随便一看,还真看到了点儿不寻常的东西。
不远处的山坡上,矗立着一个很不自然的小山包。我本来只是拿着手电毫无目的地四下乱照,可光柱扫过那地方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
那山好像是硬生生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周围都是比较平整的山坡,只有它孤零零的高出一块,显得很突兀,而且是尖尖的三角形,跟这一带圆头的秃山很不搭调。
我正想再走近些看个究竟,武建超却从后边把我叫住了,说天黑不太平,别到处乱跑。我说那个小山包看着挺奇怪的,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顺着我的手电筒一看,哈哈笑着说那不是什么山包,是一堆石头,天亮了就能看清楚了。
我又问是不是蒙古人的敖包,《敖包相会》我倒是听过。他却摇头,说敖包虽然也是一堆石头,但没这么大,而且上头插着幡。说完把手电抓了过去,用手电指了几个更远的地方给我看。光线很弱,不过还可以分辨出那是几块立着的长条形块石,歪歪斜斜地站在山坡上。
我说不就几块石头吗,又怎么了?他却告诉我那些其实都是石人,上边有刻出来的人脸和衣裳,跟那个大石堆是一起的。类似的石人和石堆不光西部有,他以前在内蒙古也见过,据说外蒙古和苏联也有不少。应该是古代少数民族留下来的东西,有什么用处倒是不知道。
我还想靠近了再瞧瞧,武建超却一把将我拉了回去,说他凡是到了这种有石头人的地方,心里就会阴恻恻的不舒服,老感觉要出事,叫我别瞎跑。
我看人家也是好意,就乖乖没去。回到了拖拉机那儿,给他递了支烟,他推开了没要,说自己只喝酒不吸烟。我又问他羊群全堵在那儿不走,会不会也跟这些石头人有关?他有点儿犯疑,不过又摇摇头说不会,西部春天羊赶雪,牧民春秋两季转场都要走这条路,以前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
我还想再说,却见他突然冲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出声。我跟着一愣,这才猛地意识到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头。
因为刚才,除了我们俩,身边竟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一群人本来正热热闹闹地聊天,却不知怎么的,会突然一下安静下来。
我当时的感觉也差不多,所有人好像同时闭上了嘴,只有那台收音机还在不知趣地唱着歌。冷场了将近半分钟,才听见一个伙伴儿轻轻说了句:“你们听见没有?羊,好像不叫了。”
他只是把大家都发现的事实讲出来了而已。岂止是乱糟糟的羊叫声停了,狗也不出声了,再加上我们这些人,就像约好了一样,同时收了声。甚至连收音机里的音乐也没有了,只剩下了“咝咝”的电流声。
那人的一句话,只怕把他自己也吓着了,又小声问:“咋,咋啦?恁为啥不说话?”可是除了“咝咝”作响的收音机,没人回答他。大家都屏气凝神站在原地,像是在等着什么事发生,可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时间仿佛也跟着慢了下来,周围静得可怕,我能很清楚地听到身旁的人因为紧张咽唾沫的声音。而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收音机里原本平静的静电声又变成了调台时的那种“喳喳啦啦”的刺耳噪音,调子拐着弯儿时高时低,仿佛有人在捏着旋钮来回乱拨。
那声音不算大,可吵得人心里发慌,头皮发麻,我脑门上不自觉渗出了汗。武建超的脸色很不好看,说快把那东西关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声音乱了差不多两分钟,又渐渐变得清晰。可当我真正听清楚之后,脖子根儿的汗毛立马全竖了起来。有个同伴说了句“妈呀”,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周围似乎变得更静了,而喇叭里传出来的,全是“咩咩”的羊叫声音。
难道是收音机串台了?可随便哪个广播电台,也不会把羊叫声放进节目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面面相觑,想从别人那里找到答案,只是漆黑的夜里,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听着收音机里那颤巍巍,又有些失真的羊叫,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个让自己都脊背发凉的想法:说不定,实际上那些羊还是在拼命地叫着,只不过它们发出的声音,要通过收音机才能播放出来。
见仍然没一个人动,我咬咬牙,硬着头皮爬上了车,可刚伸出手要去关收音机,那声音却忽然停了。我的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羊群的方位又忽然“哄”的响了一下,武建超反应快,手电筒立马照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急忙大喊:“狗日的,快上车,羊跑过来了!”
乱糟糟的蹄声由远而近,站在地上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爬上车。只是这一会儿工夫,羊群就冲到了跟前,在拖拉机前一分为二,接着又像洪流一样奔涌而去。四周变成了羊的海洋,而我们站立的车斗子则是一片孤岛。
然而真正让人感到害怕的是,我们仍然一声羊叫都没听到。那些平时没事就喜欢叫两声的动物,现在全像哑巴一样,只知道闷不作声地向前跑。有些因为速度太快,还撞到了拖拉机的车斗子上,震得“嘭嘭嘭”乱响,让人的心也跟着狂跳。
几个人围着年纪的武建超,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建超骂了一句:“干嘛都问我?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看着一只只羊默不作声狂奔而去,我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觉得这群东西,或许已经连动物都算不上了。它们不但没有感情,没有思想,而且连本能和天性都没有了,只会毫无意识地站和跑。
刚想到这里时,一只羊被别的羊挤得险些跳上车,我满心厌恶,一脚把它蹬了下去。然而腿还没收回来,我就猛地愣住了,因为就在刚才,那只羊竟然轻轻转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感受,只知道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来,次发现羊的眼睛很可怕。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在大城市上下班高峰时汹涌的人潮中,或者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如果你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他们转头来看你的时候,用的就是那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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