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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卖点
《锦瑟无端五十弦》为宣树铮散文精选集,内容所涉较广泛,记人记事、述及过往,文笔约简但不失韵致,文字典雅温婉,颇有小品文意趣。作者语言文字细腻典雅,在平实的叙述中蕴含深情,温婉中充满了真情和人性的美,读来让人耳目一新。
编辑推荐
《锦瑟无端五十弦》描写了作者在一个时代的遭际,细腻展现了其所见所闻、所怀所思,沉郁而复清新俊逸,痛快而见隐忍节制,是作者曾经沧海后的灵魂之书,也是诗人在故园与他乡的行吟之歌。作者宣树铮学养深厚,阅历丰富,书中每一个字,都含世事沧桑;每一个词,都隐人生聚散,折射出时代对个人命运的主宰和影响,引发人们对逝去岁月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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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锦瑟无端五十弦》是旅美华人作家宣树峥到美国后所写的第一部散文集,包括《阴历年》《祭祖》《姑婆》《四姐》《甲子回首》《荒城拾梦》《夫妻》《初为人师》等70余篇文章。书中空间跨度从江南到新疆,以个人经历为线索,串起家人、亲属、同学、老师、同事、教过的学生等各色人等,通过自己的人生际遇和这些熟人的往事回眸,折射出时代对个人命运的主宰和影响,引发人们对逝去岁月的反思。作者在平实的叙述中蕴含深情和愤懑,哀而不怨,克制而温婉,细腻而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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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宣树铮,1939年12月7日生于苏州。1976年起,开始发表小说和译作。翻译作品有小说、学术著作和文论等,译作《文书巴特贝》获国内首届译海译文奖。曾为《世界日报》副刊、《侨报》的专栏作家。2012年曾出任纽约华文作家协会会长,现为美国北京大学笔会会长,北美中文作家协会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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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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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年??001
祭祖??008
磬声??013
寿衣??017
祈梦??020
姑婆??024
老太太的画像??027
好婆??031
二姑??034
四姐??037
三孃孃??040
爷叔??044
野和尚??047
…………
音缘??116
书香飘零??121
边城畸人??124
山东大妞出塞记??127
围围??130
海尔妮莎??135
阿合曼提江??138
努尔尕孜??141
洋芋情??144
初为人师??147
同一间办公室??150
我的中学学生??167
还乡之路??175
门??187
江南韵??190
街市唱吟??194
上学的路??198
临顿桥??209
东北街??212
耦园??215
…………
雀舌??276
苦旅??279
春阴淡淡??287
红梅追思??292
逆旅??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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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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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借李商隐诗句作书名,无端而取巧。我一九八九年来美国,在“五十而知天命”之年,弹响了第五十根弦。本书中的文章都是来美国以后三十年中所写,写的却是来美国之前五十年间时代之变迁、世事之反复、人生之聚散。
我十七岁进北大,十八岁成“右派”,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戴着“摘帽右派”这顶帽子西出阳关,在天山脚下教中学。接着遭遇“文革”,总算侥幸,得苟全性命于乱世。
一九七五年二哥从美国回苏州老家探亲,我从塞北颠回江南一聚。夏日黄昏,一家人坐在门口纳凉,父亲跟二哥说:这些年来,他(指我)吃了不少苦头,以后还少不了,让他到你们那边去吧。二哥问我的意思。我说,父亲在是不能走的。父亲说,先不要管我,你们要紧。二哥说,那就先让坦弟(宣树浩)在芝加哥申请,第五类排期很长,排到了不想去可以不去。
一九七八年“右派”改正,一九七九年我调回苏州,一九八一年进苏州大学。同年父亲八十六岁过世。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学校里思想宽松活跃,气象一新;我工作也很顺,教授了,后来又被选作中文系主任了。移民的事,浮云一片,飘脑后了。不料一九八九年五月得通知,排期到了。走与不走,正推敲不定时,历史投了一票,于是我们八月二十九日在虹桥机场上了飞机。
到美国后,在哥哥弟弟处小住,最后落脚纽约,纽约工作机会多。先是有人介绍到一家华人印刷厂,但路太远,我又不开车,只得作罢。后来房东把我带到中国城一家衣厂,老板是他朋友,三句话一说,我就成了烫衣工了。从此,每天早晚挤地铁上下班,在地铁站买一份《世界日报》,中午吃饭时候看。《世界日报》是北美最大的华文报纸,它的副刊办得不错。
来美国前夕,我在上海托运(海运)了十八箱书到芝加哥。定居下来以后坦弟驾车将书送到纽约。他笑道:还带这么多中国书到美国来,笑话,哈哈!我跟他说:别笑,这是灵魂栖息处。
衣厂的工作环境很特殊,走进衣厂你会听到三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一片咔嚓咔嚓的机车声,像阵雨扫过密叶;节奏分明的嘎嗒嘎嗒打纽扣的声音,仿佛鸟在枝头一声声啼唤;再就是烫衣服的蒸汽熨斗咝咝的喷气声,犹如间歇泉的发泄。乍听起来,声音嘈杂;听久了,觉得这三种声音相处和谐;闭上眼,甚至还能听出山林的静趣。
衣厂里总共四个烫工,和我相邻的老陈,是澳门来的老烫工,他教了我不少熨烫的技法和诀窍,烫衣服的技术含量不高,主要靠熟能生巧以至得心应手。火候到了,烫衣服就像庖丁解牛,用不着耗多少脑汁了。眼到手到,一双手如池中游鱼,脑中不妨神思翩翩,可以思接千载,视通万里。
两年衣厂岁月很快熨过去了。到第三年,工作、生活进入了窄轨,很单调,也很少有朋友来往。我当时唯一的兴趣是两个月左右上曼哈顿逛一次庞诺书店(Barnes & Noble),消磨小半天,淘几本在我眼里很有价值的廉价书回来,准备以后读。后来我不去了,因为我突然“知天命”了,意识到我不会再读英文书了,中文书都读不过来呢,对中文萌生出孺慕之情的文化依恋。而且,我感到自己变得好怀旧了,烫衣服的时候,头脑里飞翔的尽是五十年的往事。这是不是在提示我:用依恋的汉字写怀旧的文章!于是我给《世界日报》副刊寄了第一篇稿子:《家乡的水》。那时还不用电脑,手写稿,邮寄台湾;现在这篇文章都找不到了,只知道发在一九九三年。当时“世副”有个专栏“每月话题”,悬题征稿,我每月都写。给“世副”前后撰稿达七年之久,最后一稿发在二〇〇一年。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高尔泰来美国,他和太太小雨曾来我家一叙。尔泰看了我在“世副”上发的一些文章后,笑眯眯地对我说:想不到你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当即说,他给我联系甘肃出版社出版,还请台湾的罗青先生帮我在台湾联系出版。但当时我积聚的文章也就七万字,我觉得字数太少,不急着出。后来坦弟从芝加哥打电话给我,说他那边的台湾朋友都问他:《世界日报》副刊上写文章的宣树铮是你什么人?坦弟说:是我哥哥。于是传开了,后来坦弟搭桥,以一个文化协会的名义邀我到芝加哥去做次讲座,见见面,谈谈。我去了。 不知不觉, 我就此进入了纽约、新泽西的文人圈,走到街上经常要和人打招呼。一九九七年衣厂倒闭,原先的烫友们都转到中城的衣厂去了。太太不要我再找工作了,说,看你的书,写你的文章吧。
二〇〇一年,刘予建创办《彼岸》杂志,邀我去当总编辑。《彼岸》是本大型全彩综合性人文杂志(月刊),每期百分之二十至三十的篇幅刊登文学创作。刘予建毕业于纽约大学新闻系,他写过一篇很有名的报道《万圣悲魂》。当时他和他太太在做汽车保险。刘是个理想主义者,办这本《彼岸》一不为盈利,二不为扬名,就是想为海外同胞办一本高品位的华文杂志。坚持了七年,积蓄花得差不多了,不得已而停刊。《彼岸》在海外华人出版史上是空前的,恐怕也是绝后的了。前些年我回国,有两个女大学生来找我,她们正合作要写一篇关于《彼岸》的论文。我很吃惊,她们居然知道《彼岸》,还要写研究论文!我感动得吃惊!找出几本以前带回国的《彼岸》送给她们,她们不胜欣喜,我茫然心酸。
《彼岸》上,我也写过一些文章。二〇〇六年七月,社科院文研所王大鹏教授(当年也是“右派”)和他太太黄文华教授来纽约,他们都是我学长,大鹏是北大中文系五五级,比我高两级,黄文华教授是北大西语系德语专业的。黄文华说她看了我在《彼岸》上的那篇《寿衣》,认为可以力逼《背影》。我说,我的文字不合时宜,和现在读者的口味有代沟,他们不见得喜欢。黄说:你错了,现在有不少人就喜欢这样的文字。她这一声“错了”给了我不少安慰。
《彼岸》是二〇〇七年停刊的。接着《侨报周末》主编刘倩约我为《侨报周末》撰稿,就此写了十三年专栏, 至二〇二〇年五月《侨报周末》停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不是回忆录,只是杂糅在一起的忆旧散文。心有所思,情有所系,意有所托,就在五十弦上弹上一曲。关于“五十弦”,《史记·封禅书》上有一段记载:“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原来“五十弦”的基调本是个“悲”,无怪《锦瑟无端五十弦》里忆及的人和事会飘散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悲氛。
宣树铮
二〇二一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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