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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鲁迅文学奖、《亚洲周刊》十大小说奖、“中国好书”等众多奖项获得者,2024“香港艺术家年奖”作家葛亮,继《北鸢》《燕食记》等大热作品之后,开启全新“南方图志”小说系列。
2.葛亮全新长篇小说,点染粤港百年风云,冷暖共跫,为迷惘的人们建筑心灵栖居的园林。一人一生,需要历经无数次的坍塌与重建。一念放下。你我心底仍有一方园林,可停驻,可灵隐。
3.人道我居城市里,我疑身在万山中。执念与放下、和解与告别,构成了小说审美气韵浑然的交响。犹如《海边的曼彻斯特》的中国倒影版,亦和《燕食记》在气质上遥相呼应。
4.以当下真实社会事件切入,纵横粤港澳近现代史。将大叙事的雄浑气魄,与城市烟火日常的细致幽微结合一体,度人度己,余音幽长。
5.“十月文学奖”获奖作品,马伯庸、许鞍华等名家推荐。
6.品质装帧,值得珍藏。封面采用烫金等工艺,异形腰封设计,与画面结合呈现悠远朦胧的唯美观感。首发随书赠送“粤港主题”周边邮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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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桩伦常血案,
父与女,
从此踏上截然不同的命途……
南华大学教授连粤名,临近退休,身陷囹圄。为人,为夫,为父,世事阅尽,何以步向孤悬之路。人生苍茫,徐徐展开一幅跌宕的历史图卷。
案发经年,女儿连思睿深受社会舆情冲击,隐于尘烟,载浮载沉。在太嬷生前佛堂,遇到少年造像师段河。后者在澳门的传奇家世,如水月之镜,让她彷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执念与放下、和解与告别,度人度己,余音幽长。
葛亮全新长篇小说,点染粤港百年风云,冷暖共跫,为迷惘的人们建筑心灵栖居的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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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葛亮
作家、学者
著有小说《燕食记》《北鸢》《朱雀》《飞发》《问米》,文化随笔《小山河》《梨与枣》等。作品被译为英、法、意、俄、日、韩等国文字。
历获鲁迅文学奖、“中国好书”奖、“华文好书”评委会大奖、首届香港书奖、香港艺术家年奖等奖项。长篇小说代表作《北鸢》《燕食记》获选《亚洲周刊》“全球华文十大小说”,并连续两届入围“茅盾文学奖”十部提名作品。
曾获颁《南方人物周刊》“年度中国人物”“全球汉语文学年度作家”“海峡两岸年度作家”等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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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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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壹
父篇:浮图
章贰
女篇:灵隐
章叁
番外:侧拱时期的莲花
后记
看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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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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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粤名自认是个老饕。按常理,这刁钻的口味,多半是出自训练,而他却是浑然天成。他自幼在北角住着,那里先住着上海人,后来是闽南人排闼而来,便称为“小福建”。
他们住过的地方,叫作“春秧街”。据说是因为一个姓郭的福建籍富商命名。这富商是印尼华侨,以制糖起家,致富后想在香港拓展业务。本来是打算兴建炼糖厂。不料填海造地后,海员大罢工和省港大罢工相继爆发,劳工不足,经济萧条,郭氏唯有改作住宅发展,建成四十幢相连的楼房,人们就以“四十间”指称该地,后来政府将四十间所在的街道命名为“春秧街”。
连粤名搬出春秧街已很久。自打从南华大学毕业,他便想要离开这里。在澳洲读了博士,回到香港。娶了在西半山长大的袁美珍,在薄扶林道买了一个小单位。他才觉得是给自己洗了底,做了真正的香港人。可他一年里,总三不五时要做回福建人。多半是因了他九十多岁的阿嬷的召唤。每月初一、初八、十五及各神佛圣诞。他阿嬷电话先打过来,要他回到乡会庵堂吃斋。这边稍有犹豫,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有时他因有事情去不了,下次见面,得被他阿嬷念上十天半月。无非长房长孙、不肖不贤、愧对先祖之类。直至数到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回忆和女人跑掉的他阿公。眼睛一红,便是一把混浊老泪。连粤名心里慌得直叹气。袁美珍一边敷着面膜,在脸上拍打,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才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这一天,袁美珍却也跟他来了。只因是大日子,观音诞。只见庵堂里热闹,人头涌涌,犹如置身岁晚的黄大仙祠。香火愈来愈鼎盛,乡会数年前终于凑够捐款,置下三个相邻单位,一千余呎,有了小厅和厨房,安好佛像和坛位,让神明在这寸土寸金的香港宜居,夜深出窍施法,亦舒适安稳。
“名仔!”他阿嬷来了香港近五十年,仍然是一口坚硬的乡音。这口乡音被她从福建带来了香港。人人都说入乡随俗。这北角的人,都有这么一段相似故事。一九四〇年,连粤名的阿公和二叔公,跑到印尼讨生活,开理发店,每月寄钱回乡维持家计,和他阿嬷相见相会只能约在香港。那时中国内地与印尼还没建交,香港是个中转站。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他阿嬷带了家当,携他父亲和他阿公团聚。他阿公却没出现过,听闻是和一个外侨女人去了新金山。好在有福建乡会帮衬,他阿嬷人又争气,在春秧街开了一爿成衣铺,竟然将几个子女都养大了。立业成家,各有所成。
可他阿嬷就偏偏改不了这一口乡音,早年被人讪笑,如今上年纪倒得了气壮,偌大的庵堂,对着连粤名呼呼喝喝。旁人就说:“连阿嬷,阿名好歹是个教授,不是‘青头仔’啦。”他阿嬷便道:“教授又如何?还不是我的孙!”连粤名坐在乡会的小厅里,看他阿嬷一头稀疏的白发,露出了红色头皮,坐姿没有老态,竟是雄赳赳的,天然便是领袖模样。她手脚竟比一众中年妇人更为麻利,一边包着膶饼,一边和乡里谈笑。又因为耳朵有些背,说话声量就更大了些,洪钟似的。
每到观音诞,这些福建女人在日出时分便来到庵堂,掀起大饭盖,准备下锅煮百人斋菜。太阳升起之时,乡里已穿起佛袍,与方丈住持一同赞佛诵文。中段休场,乡亲端上水果、甜汤。倒也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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